诺维雅“开口”，方灵他们自然不会有意见，更何况，他们基本已经猜到了诺维雅的想法。

确实！

方灵有了诺维雅的提醒，也终于反应过来。

特殊神眷者待遇没得说，但是，却也有着一个明显的问题。

整个训练基地中，只有他们五个人，还都是无法完全掌控自身能力的状态。

唯一一个正常的神眷者就是莫老师。

但是，老师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不具备参考意义。

其他人不清楚，但方灵见过的同年龄段的神眷者，还真就他们这几个。

和已经掌控了自身能力的人的唯一一场战斗，便是那天针对赵康的行动，可那一次，说是战斗，其实也只是照了一个面。

对于方灵而言，整个战斗过程就是，兴致冲冲的赶到战场，一脸懵逼的被对方刺了一刀，然后莫名其妙的撞了一下对方，至此，战斗结束！

整个战斗过程总结起来两个字——儿戏！

当然，现在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但是，方灵依旧没有和其他神眷能力者对战的经验。

这是一个机会！

不过，这个机会需不需要他抓到，那就要看莫老师是什么态度了。

如果是对他们有益，或者说，提升巨大的地方，莫老师不可能不跟他们提，没有主动说，那就代表着这个地方，对于他们的提升，已经没有预想之中的那么大。

不过，这些是之后要考虑的。

现在的话，既然碰上了，只是看看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说，钱云的邀战……

方灵看那了一眼钱云，眼中闪过一抹莫名之色。

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天起，方灵就已经彻底长大了。

他的世界不再是单纯的黑与白，对神明的态度也不再是坚定的信仰。

可以说，信仰的崩塌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父亲离世的时候，他还小，只是学着父母教他的样子，祈求着神灵的保佑，神灵没有理会他。

母亲离世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是非观，知道神灵的庇佑仅仅只是一种信念，但他还是向神灵祈祷着，然而，神依旧没有理他。

神眷能力没能觉醒，成为了他抛弃信仰的主要原因。

这一系列的变化，对方灵的影响其实挺大的。

信仰在他的心中成为了一种利益的交换，即便是如今他所信仰的那位神明，依旧带有部分利益交换。

信仰于龙神无用，所以，破开封印，便是方灵付出的筹码。

过去的方灵，不喜欢钱云，不喜欢唐潇，便是因为这两人的目的都太明显了，即便现在也是如此。

但是，这些在现在的他看来，这两人不也是跟着利益走么！

他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讨厌这两人。

所以，在钱云可能会惹恼尤娜的情况下，他站出来，很难说，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不讨厌归不讨厌，方灵还是比较记仇的。

对方在他觉醒失败后，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的那一声笑，就用这场战斗做个了结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钱云本应该开心的。

但是，当他与方灵的目光对视到一起的时候，他的心中却是莫名的突了一下。

不一样了！

这才过去几天，眼前这个方灵竟然让他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