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有邪神信徒，方灵是知道的。

但他不明白，奥莉薇儿为什么如此笃定，不会有五级的邪神信徒出现。

“因为现实世界的邪神之力不够，不足以让他们突破到五级。”

“那也不对吧！”

说着，方灵朝着周围扫了一眼。

“只是四级的话，他们真的能够将清徐市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如果只是四级的话，只要其他城邦稳住局势……

想到这里，方灵突然怔了一下，随后面露恍然，他想到了。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没错，光复会根本就不打算攻下清徐市，一方面，实力有限，攻不下来。

另一方面，如果他们不计代价的将清徐市攻下来，联盟那边反而好处理了。

强者过来，随便拍一巴掌，清徐市就会化作飞灰。

连带着光复会的成员。

所以，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清徐市这片土地，而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他们要让这些人失去对联盟的信任。

只要对联盟没有了信任，那生活在危险世界中的普通人，过的必然是胆颤心惊。

这份恐惧会创造出大量的灵。

而灵的出现又会加剧这份恐惧……最终陷入到一个死循环之中。

清徐市也将渐渐变成他们所期望的样子。

而且，这份恐惧还会以清徐市为中心，逐渐向外发展，最终蔓延联盟全境。

光复会的人可不是傻子。

武力永远是在其他方式都未奏效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最后的选择，而人心这种东西，偏偏又是武力难以解决的问题。

信任一旦崩塌，想要再次建立起来，那可就难了。

而对于光复会而言，只要现实世界这边乱起来，那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听到这里，方灵突然直视着奥莉薇儿。

“你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闻言，奥莉薇儿轻笑了一声，也是十分光棍儿的点了点。

“因为我很好奇，特殊神眷者班级的成员，和我这种普通的联盟成员，想法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区别。”

方灵和诺维雅对视了一眼，随后颇有兴致的看向了对方。

“那么，结论呢？”

“好像没什么区别，和我一样的迷茫。”

话音落下，方灵和诺维雅的目光不由一凝，尤其是后者，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迷茫……

能不迷茫嘛！

刚刚成为神眷者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太多的思想辅导，有的只是好似永远做不完的任务。

心中唯有一个“这是在保护普通民众”的念头，在支撑着他们行动。

但仅仅只是这样，显然是不够的。

方灵还好一些，他还有着另外一个目标，那就是帮助自家神明解开封印。

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很强很强的力量。

所以，方灵在追求力量，偏执的性格，使得他在这方面的一些行为，在别人的眼中，略显疯狂。

诺维雅可没有这样的目标，所以，她心中的迷茫更甚。

奥莉薇儿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好吧，看来我在你们这里是寻不到答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