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雪经过两个月的休养,伤势已经痊愈。在运用真气时,发现增加不少,这是跟元云对决,激发体内真气冲击经脉,无形中,自己已经突破到帝者境界。想起师父临终说过,要有突破,就要敢于挑战强者,才会使自己变的更强。
在山间调息练功,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武功大有进境,现在也是帝者境界的强者,再遇上元云,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萧天鸣只是侠者境界的强者,在山雪的辅佐下,修炼突破到风者境界,大有进步。
两人有血海深仇要报,不宜久留,收拾下山,路上没见一个峨眉弟子,萧天鸣说道:“之前路口被峨眉弟子封死,现在怎么一个弟子不见,真是奇怪。”
山雪说道:“几个月过去了,没见我们出现,以为已经逃走,应该就撤回去,不在封堵路口。”
两人快速寻路,赶往哀牢山腹地的烟雨阁。经过两天的赶路,路过一个村庄,不见炊烟。
萧天鸣说道:“这村庄死一般寂静,难道没人吗?还想找一户人家,买点酒肉,犒劳下,这都吃了两天干粮,受不住。”
山雪看了看前方,说道:“前面有户人家,我们去问问。”
两人加快步伐,来到门口,听到里面有妇女的哀求声传来,山雪连忙推开门,叫道:“有人吗?”
听到里面喊救命,两人连忙冲进去,看到一个老妪,一个年轻妇女,一个小女孩倒在血泊中,衣不裹体,都已没有气息。一个满身臭气,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在啃食馒头。
见两人进来,狼吞虎咽着手中馒头,深怕两人抢他手中的馒头。身旁有一把菜刀,刀刃已经卷了,鲜血一滴一滴从菜刀上滴下来。
山雪怒视男子,问道:“她们是你杀的?”
男子被馒头噎住,连忙趴在水缸里喝水,伸出头来,打了一个嗝,说道:“你们包袱里有什么?有吃的吗?快拿来,否则我砍死你们。看到没有,她们有馒头,不给我,就把她们砍死在地。”
说着,凶神恶煞的拿起菜刀,就要砍两人。被萧天鸣一脚踢飞在院子里,说道:“畜生,为了吃的,既然杀人。”
男子脸扭曲狰狞,说道:“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她们手中有馒头,既然不给我,就该死。”
山雪愤怒道:“你既然为了两个馒头,就杀了三人。你可知她们也没有吃的,给了你,她们就得饿死。真是弱肉强食,那些各大门派酒肉都臭了,你怎么不去抢,却来这里抢比你还弱小无助的女人和孩子。”
男子大叫道:“各大门派都是有武功的,打不过他们,怎么抢?”
萧天鸣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食物?难道没人管吗?”
男子说道:“这里发生蝗灾,粮食颗粒无收,饿死了一大半,能走的都走了,走不动的就饿死。各大门派,他们高高在上,哪管老百姓的死活。只有从我们手里收粮食的时候才出现,平时你人都找不到。”
山雪不解问道:“那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走?”
男子答道:“我本是回来带老娘去讨饭,没想到,到家老娘已经饿死,找不到吃的,饿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差点就把我的手,砍下来煮吃了。”
山雪很想一掌劈死这个男子,但他也算是一个孝子,还能想着回来带老娘讨饭,下不去手。这种惨状,到底谁该为此负责?黎民百姓,生命如草芥,为一个馒头杀人,那就是这个武林出现了问题,得改变他。
男子突然口吐白沫,全身痉挛,脸部扭曲狰狞,在地上打滚,挣扎了一会儿,缩成一团,瞪大眼睛,气绝身亡。
萧天鸣上前查看,说道:“他是中毒死的,那两个馒头,应该有毒。里面的妇人和小孩,估计是要自杀。”
山雪看到如此惨状,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这是什么世道,老百姓都这样了,既然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还要劫走灾银,掐断他们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萧天鸣说道:“为何灾害发生时,首先饿死的都是黎民百姓,他们可是种粮食的,就不能给自己多留些口粮,备荒吗?”
山雪说道:“他们种的粮食,各门派是有征粮指标的,征完粮,留在他们手里的,最多只够一年的口粮。饥馑之年,他们是脆弱的,毫无抵抗之力。在武林中,他们没有话语权,生如蝼蚁,一辈子的忙碌,只为糊口。”
萧天鸣说道:“想不到,我们的老百姓,活的这么艰难。山雪,我们走吧,这个村子,应该没有活人了。”
山雪仰天长叹,说道:“挖个坑,把他们埋了,不想他们死后,尸骨无存,还要被老鹰啃食。”
萧天鸣找来锄头,在院子旁,菜地里,挖了两个坑,把屋里两个妇人一个小孩埋一个坑,她们应该是一家人,在九泉之下,好作伴。男子单独埋一个坑。
收拾完毕,两人继续赶路,赶了三日,才渐渐看到有人。一路走来,千里无烟,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又行三日,人烟稠密,渐渐热闹起来,好似从阿鼻地狱走向人间。这几日为赶路,起早贪黑,风餐露宿,饥餐渴饮,精疲力竭。见天色渐晚,错过了客栈,前面有一个大庄院,有星星点点火光,萧天鸣说道:“山雪,哀牢山腹地离此再有两三日路程,并可赶到,我们到这庄院上借宿一晚,明早再赶路。”
山雪说道:“也好,歇息一晚,今日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
两人来到庄院大门口,见挂着匾额,上面三个红漆大字,沙锅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