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川离去时,秦淮茹出神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没注意到傻柱已站在她身后。
“你跟他说什么了?”傻柱突然发问。
“啊,没什么。”秦淮茹从思绪中回过神,随口回答。
“还说没什么,我都听见了。”傻柱语气僵硬。
“那又怎样?”
秦淮茹不以为意,察觉到了傻柱的不满,可也没惯着他,凭什么管她跟别人说话的自由。
傻柱见秦淮茹误会,连忙解释:“我和他有仇,势不两立的那种。
他比许大茂还坏,是个伪君子,心机重重。我不需要你为我求情。
他就是李林甫、秦桧、严嵩、和珅那样的人,昨晚他跟许大茂狼狈为奸,果然是臭味相投。”
“我不懂你说的历史人物,但听得出你在骂他,说的都不是好话。
可人得讲良心,昨晚要不是他替你求情,你指不定怎么样了。”
“我才不稀罕他帮我呢!”
“你稀不稀罕不关我事,我只求问心无愧就行。你跟他有仇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行行行,我不干涉你,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傻柱嘟囔着,盯着前院低声自语:
“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
傻柱的话虽轻,但秦淮茹还是听到了,立刻警告:“傻柱,人家没招你,你可别犯浑。”
“放心,我心里有数。”
“傻柱!”
“别管了,洗你的衣服吧,我走了。”
秦淮茹气得把衣服摔进盆里,看着傻柱倔强的背影,无奈地叹道:
“这个傻柱,果然只有叫错的名,没有起错的号!”
与中院秦淮茹和傻柱的争吵不同,后院西厢房的许大茂正悠哉享受着。
许大茂斜躺在躺椅上,一脚搭在桌上,边嗑瓜子边对看书的娄晓娥得意地说:
“这次傻柱总算倒霉了,哈哈,跳到铁板上了吧!”
“还敢打我,我非整死他不可。”
“媳妇,傻柱那脑子,十个都不够我玩的。”
娄晓娥听烦了,放下书抱怨:“你能不能换点话题,从昨晚说到现在,快烦死我了,实在没话就唱首歌。”
许大茂不满:“嗨,你这败家娘们儿怎么说话的,傻柱倒霉,我高兴高兴还不应该啊!”
“这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张所是季鹤川领来的,要不是沾了季鹤川的光,你不得白挨打受气吗?”
见自家媳妇说起别人能耐,许大茂就不高兴了:
“你知道什么,季家老三有什么能耐,大学生又怎样,还不是个乡下派出所的片警,这点本事,读中专都比他强。”
娄晓娥疑惑地问:“他不是还没分配吗?你怎么知道的?”
见老婆不信,许大茂眼皮一挑,得意地跟妻子炫耀:“你这是头发长见识短。
三大爷亲口告诉我的,季鹤川被分到秦家镇派出所,工作不理想,不敢告诉他爸妈,正藏着掖着呢。”
娄晓娥怀疑:“三大爷怎么知道的?”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显摆道:“小瞧了不是,闫埠贵眼睛多贼啊!
季鹤川进门那会儿,他就看出不对劲,季鹤川提到工作就支吾,情绪低落。
三大爷还帮他收了封信,地址是秦家镇的。
这两天季鹤川在家待着,昨晚带张所来,准是拍领导马屁想调回来。
今早三大爷就分析给大伙听了,季鹤川周一多半得去派出所报到,你信不信?”
娄晓娥吃惊道:“那这大学不是白念了?”
许大茂幸灾乐祸道:“所以他没脸见人,瞒着家里人了,嘿嘿。”
见许大茂的嘚瑟样,娄晓娥鄙视道:“那人家工作没分派好,你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