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为国家付出牺牲的大有人在,若人人都学你对组织指手画脚的,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国珐.
再说了你送没送鞋,你自己清楚,你一个四九城的老落地户,去哪送的鞋!
没追究你造谣的事,已经是看在你年龄大的份上了。
我性格好,但别不知好歹,给你换个李为民式的人来,让你吃花生米!”
一旁静静听两人对话的许大茂,听到‘李为民’这个名字,莫名的屁股一缩,暗自嘀咕道:
李为民是谁,这么狠?能随便让人吃花生米!
许是季鹤川的发怒,让聋老太太怕了,或者是被说到痛脚,在季鹤川的话音落下之后,聋老太太愤愤地盯着季鹤川,却选择了沉默,不再多言。
只用了寥寥数语便让聋老太太无言以对,季鹤川随后转头看向一直回避着他的何雨水,语气柔和地说:
“你先回家,待会儿我会去找你,再跟你谈谈你哥的事情。”
何雨水此刻心中纷乱,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在安抚了何雨水之后,季鹤川便与许大茂一同转身离开,不再理会面色不佳的聋老太太。
抵达许大茂家中时,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已经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桌上摆着香气四溢的小鸡炖蘑菇、色泽诱人的芹菜炒肉、酸甜可口的糖醋鲤鱼、清爽的凉拌猪耳朵;
滋味浓郁的烧肥肠,还有家常的花生米、凉拌黄瓜和肚丝汤。
这一桌的丰盛程度,足以见得许大茂为款待季鹤川下了大血本。
在院里提起富裕人家,除了享有八级工待遇的一大爷家,就要数许大茂家最为殷实了。
一个电影放映员,一个资本家的女儿,根本不差钱,且两口子都是会享受不节俭的人,因此他们的日常生活品质自然不言而喻。
若不是这个年代的票证制度限制了消费,许大茂夫妇的生活恐怕还会更加滋润。
虽然不能说是天天大鱼大肉,但每隔几天享受一顿荤腥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难事。
今晚餐桌上的食材,看上去并非来自菜市场,十有八九是从黑市采购而来。
这并非因为钱的缘故,而是票证的问题。毕竟,只有黑市才不需要票证,尽管价格通常会高出许多。
在简短的寒暄之后,许大茂引领季鹤川入座。
刚一坐下,季鹤川便注意到娄晓娥拿着一份单独的小碗菜,似乎准备回卧室吃饭。
他立刻起身,热情地邀请道:“嫂子,和我们一起吃吧,大家都是邻里,不必这么客气。”
“没事的,鹤川,你就别操心了,让她去就好。咱大老爷们说话,她一个妇道人家上的哪门子桌。”
许大茂伸手轻轻按住季鹤川的胳膊,示意他不必起身,语气轻松地表示不必拘泥于礼节。
“咱们还是一起吃比较好,这里又没有外人,如果嫂子不坐,我坐着也不自在。”季鹤川坚持道。
见季鹤川如此坚持,许大茂便朝娄晓娥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加入,准许娄晓娥入座。
娄晓娥对季鹤川的礼貌和尊重感到十分欣赏。
季鹤川之前的体贴话语让她心中暖流涌动,带着感激之情,她友好地对季鹤川微笑道:
“你是客人,你先坐,我去给你们拿酒杯。”
“劳您费心了,许嫂子。”季鹤川礼貌地回应,随后再次落座。
季鹤川安稳地坐下后,许大茂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满心佩服地说:“鹤川,还得是你啊!
那聋子平常仗着辈分高年龄大,老是爱管闲事,大家都没撤。
结果被你一两句话收拾住了,哈哈,你是这个!”
看着许大茂竖着大拇指一脸钦佩的样子,季鹤川苦笑摇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她要是不倚老卖老,我都懒得说她。
一个年轻人,对一个老人家出口不逊,不管什么理由,说出去终归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