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营回来以后，皇甫纤裳直接去了皇甫琰那里，之前父皇说起母后的时候实在太过笼统，纤裳想要知道更多。

纤裳进门时，皇甫琰正在批阅奏折，看到她进来，笑着问她：“军营好玩吗？”

纤裳笑嘻嘻的凑到他跟前：“当然好玩，比应付那些嫔妃轻松多了。”

皇甫琰笑了笑：“看来相较于朝堂，朕的裳儿更安于军政。”

纤裳钻进皇甫琰的怀里：“那父皇呢？喜欢朝政还是军事？”

皇甫琰一笑：“若是没有生在皇家，朕更喜欢平淡的生活。与你母后共安一隅，竹林小居，种豆南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足矣。”

纤裳定定的看着他：“那父皇可曾后悔过？”

“没有，因为遇到了初儿，因为有了你。要真说后悔，那父皇最后悔的莫过于没有给你母后一个恬然自若的生活。你母后一心向往自由，不喜束缚，这一点你倒与她极像。”

纤裳安慰的拍了拍皇甫琰的手：“父皇莫要自责，虽然没能给母后想要的生活，但是父皇给了天下臣民安定和乐的天下，您是位当之无愧的明君。”

“明君？裳儿对为君之道也有研究吗？”

“裳儿不敢自夸，不过是有些自己的见解罢了。就拿当前的几位皇子来说吧，太子殿下自幼习君之道，自是要比其他的两位皇子更善政事，可是他太过杀伐，倘若在乱世，定为一代霸主，可如今太平盛世，若再以暴虐手段处理事务，恐有不妥。”

皇甫琰再次细细打量了眼前这个小女孩，短短的一席话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心中的担忧，果真不同一般。原本只是随便听听，现在倒有些认真了：“那裳儿再说说其他的两位皇子。”

“其他的两位皇子，裳儿只见了一位，那就只说这一位吧。皇甫灏轩，北乾有名的二皇子，长相俊美，秉性纯良，若为帝，必是一代仁君。只不过，这统治天下需要不只是仁德，亦需要法理。灏轩哥哥太过仁慈，为君之路怕是要吃些苦头呢。”

皇甫琰不得不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了，虽然自小并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但是却聪慧过人，针砭时弊，真是奇才。皇甫琰不由打趣道：“裳儿这么厉害，父皇都不想把你嫁出去了。”

“既如此，那裳儿便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