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后,我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于是慢慢的摸索着爬起来,坐在床边。
我逐渐平静了下来,想要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摸出一根烟,可惜烟盒中早就是空的了。
黑暗之中,仿佛有无数双手撕扯着我,而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们一点点将我吞噬。
············
不知过了多久,我仍旧是坐在床边,背靠床头,下半身子早已经麻木。
直到清晨朦胧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我的大脑仿佛才重新开始工作,那种被压迫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那之后,我又回了一趟乡下的老宅,在仓里找出了那些画着奇怪符文的古书,搬出来通通烧掉。
据母亲说,我外祖家一直是在做着类似道士的行当,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外公那辈起,家里的长辈们就开始明令禁止,不准任何人再学习那些东西,古书上面的那些鬼画符没人能够看懂。
总之我觉得那狐狸一样的怪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它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
在老宅库房最深处,有一个属于我的置物架,上面有父亲的牌位,和母亲的骨灰盒。
在这之下的一层,我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巴掌大的漆棺。
我明明记得它早已经经随着母亲的离世而消失,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这一回,我决定打开它。”
……
“啊!”
我从疼痛中惊醒,眼前是县医院四楼破旧的废弃楼梯间。
墙上金光已然暗淡,身下的血已经成滩。
封疆晕倒在不远处。
我支撑着身体从血泊里站起,小腹被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
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我拽起地上的封疆,一掌将门推开,门外的楚天阔和许昊被打飞在地上
“森姐!”
二人见到我浑身是血,吓得一时间不敢上前
“快走,马上天亮了,赶快离开医院!”
………
楚天阔将车开回了封疆的铺子,我在车停住的那一刻清醒过来。
小腹上的伤口已经不见,只剩下衣服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划痕。
暮色时分,我已气定神闲的坐在八仙桌前,手里端着一杯白毫银针。
封疆被许昊和楚天阔用红绳乱七八糟的缠了一通,按在椅子上。
“你创造出的空间,不仅可以折叠维度,竟然还可以在里面设下降神咒。”
“这么久不见,封岁祭司的幻术又有增进。”
“只可惜终究被凡胎肉体所困。”
“忘记告诉你了,封疆他晕血。”
我轻轻吹动悬在杯中的茶叶。
“你刨开我丹田,可找到我内丹了?”
我放下茶杯,抬头看着他
他低着头不语,长长的刘海遮住神情
我勾了勾唇
“真巧,我也在找。”
“那个神仙可不止取走了阿妀一个人的内丹。”
我站了起来,环绕八仙桌一圈,来到他身后审视着他的后颅
“不过”
“早就在七百年前,我找到了内丹所在之处。”
闻言,他震惊的抬起头,望着我。他的声音沙哑无比,眼神中满是迫切。
“在哪?”
他眼中闪着光亮
“冥府。”
我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