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回到府中,进了陆府大厅,好友梅铭淞在。
“静山,向来遇事不慌稳如泰山这回,你也坐不住了?”
“西安,这回够惊动了,到底怎么回事?”梅铭淞问:“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行政院里人心惶惶。我实在坐不住,就来找你了。军政部的命令是怎样的?”
陆定国将张杨二位如何苦谏,被逼无奈被蒋抗日,如其这般简略告诉他。
“蒋公此番不易了,军政部欲武力讨伐西安,他的身家性命事小,牵系万千人的安危,很令人担忧啊!”陆定国道。
“军部,不顾蒋公的死活?”梅铭淞颇为不解。
“政府里,为自己打算的,大有人在!”陆定国也颇为无奈,“有些人的权势高,挂羊头卖狗肉,都被这样的蛀虫坑了!”
“天不佑我,何其不幸!”
“亲日派若得逞,国将不国,”陆定国道,“静山,不论结果怎样,你要有准备狡兔有三窟,不能这样观望着!”
“真到那一步,……,哎,不可想象!”
“行政院的人,也慌乱吧。”
“表面上看还好,谁也不乱说,但,心里已是长了草。甚至有怨恨,那位大人物,南京好好不待,非去西安督战,不想身陷囹圄。”
“你要有准备,为子孙们计!”陆定国缓缓地说。
“嗯,……我明白,”梅铭淞站起来,作揖告辞,“望亭,我赶紧回去,和家里人商议眼下,很可能要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