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院长和保卫人员赶来,只听见里面惨叫声杀猪似的响起,好不容易分开众人挤进去,刚才那三个完好无损进去的调查人员全都仰翻在地上,眼如熊猫,脸上比刚才胖了五六倍,嘴唇拱起,完全三副猪头模样。
这场群架打得够呛。
伤兵们的伤十有八九重又裂开口子,现在退出去在外面呻吟叫唤。院子里那两个警卫人员和司机不知溜到哪里去躲藏了,吉普车翻了个身,倒在那里玻璃也被砸烂。
损坏公物。
院长摇头:“大事件了!什么人不好招惹?去惹这些从死亡线上下来的伤兵过来排队,重新检查。”
好几个参与打架的伤兵说:“嚯嚯嚯,打得五步蛇好惨,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痛快!”
这事情闹太大了,向前进吓得六神无主。
老兵们说:“怕什么?打架而已。大家从前线回来,手脚生疏了,切磋一下。还好,手艺还在,重新上战场没问题。”
副教导员和那两个文职干事很惨,挨了伤兵们一阵暴打后,伤得实在不轻,现在在隔离房里打吊针。尤其副教导员,被打成了肥猪头,脸部肿亮。他晓得在营、团里告不响,于是从战地医院里一个电话就直接挂到了师部。
躺在床上打吊针的时候,他想:“等着吧,全要叫你们好看!不在这里看到你们的好,我还真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师部。
政委在抽烟,参谋长在研究沙盘。后勤和装备的头头则显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轻松状态。
没有人开口。
师长是全师主官,只得首先打个哈哈,苦笑着道:“说几句吧,不要不当回事。既然报上来了,就研究一下,看看该怎么处理。下面的团营要不要挨个治军无方的处分?”
没人理睬他,师长只得摇了摇自个的头:“我就晓得把他接收下来早晚会出事,今天果然应验了。我看还是发回他们团里去自己处理?大家说几句,独角戏不好唱,你们敲敲边鼓、打个和声总行吧?”
还是没有人理他,政委仍然在抽烟,参谋长仍然在看沙盘,负责后勤和装备的头头则在哈欠一声后,已处于闭目养神状态。
冷场了。
半响,政委将烟抽完了,烟屁股杵熄灭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的说:“那,我说两句吧。战士们都不是孬种,个顶个的好汉,让人敬佩啊!我认为报告上来的事,不过是老兵们打架而已,这个事情在部队很常见的嘛!”
参谋长同意:“是的!兵要架都不能打,战斗力从哪里来?虽然打的是上级,但是我们这个部队的传统是发生了这种事,都应该是挨打的上级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