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沙,从指间飞逝。
园林里的树木开始拨发嫩芽,地上的枯草开始转向绿色。
大母牛欢快地啃食着枯黄中透着点点绿色的草地,这个冬天,每天都会有人送来干草料,原本瘦弱的大母牛现在壮得不像样子。
吃完草,来到园林的小溪边饮水。
清幽的溪水倒映出大母牛的牛样,喝着溪水,它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大倒影,白色中带着黑色的斑纹,模样奶凶奶凶地,额头写着一个大大的王字。
哞?抬起牛脑袋,往身侧一看,铜铃般的牛眼闪过一丝挣扎,牛汗直冒,这娃子不是那青衣女人的白老虎吗?现在个头都快赶上它了,瞧瞧那健壮的大腿,还有那六根长须,端是个虎样。
吼
哞?!
吼!大白虎在牛身上蹭了蹭,吓得母牛一个哆嗦腿软心凉趴下了,好歹本牛也算你半个母亲,虎毒不食牛母呀
武月绫提着一篮子熟羊肉走到园林里找大白虎,这家伙可真能长,微微庆幸它不是横着长。来到溪边,发现一牛一虎卧在草地里,场面十分的和谐啊,都这么乖吗?
小白虎发现主人过来,起身一跃,矫健地跳过溪道,乖巧地来到了主人身边。
武月绫蹲下身子抚摸了大白虎的脑袋,取出一块肉,喂给它吃。
“从今以后,你就叫大白。”
大白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吃着熟羊肉。
远处,鱼朝恩急忙跑来,因为有要事相报,不过看到公主旁边是只大白虎的时候,心底冒虚汗,过去还是不过去,他可没有胆量与虎谋皮
最终决定站得远远的,保持着奴仆的姿态。
“禀报公主,出事了,后府操场上少倾林把段望桥打伤了!”
闻言一惊,打伤了?转头看向鱼朝恩,疑惑问道。
“伤得重不重?少倾林为什么打人?”
一边听着鱼朝恩的解释,一边喂着大白,前段时间让他自己决定是去还是留,没想到现在就闹事了,究竟是好是坏,武月绫也拿不定主意。
听完鱼朝恩的解释,才明白自己想多了,事情很简单,因为掰手腕而打架,真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不过也好,有血性是好事啊。
大白亲昵地蹭了蹭主人的脸,武月绫也揉了揉大白的脑袋,起身朝着天赐阁行去,准备完后向操场行去。
原本段望桥和余平在掰手腕,少倾林在旁边看着,结果段望桥输了不服气,把余平打翻在地,听公主亲卫讲,余平的鼻子都被打出血了。
见到朋友受到欺负,少倾林上去揪住段望桥的衣领,摁在地上被打到不能动为止。
先来到了孙医神的住处,看望被打的孩子。
“孙医师,他伤得重不重?”
孙若闻把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收拾起来,笑说,“那少倾林应该手下留情了,只是打肿了脸,没有多少大碍!”
“武老师,一定要为我做主!少倾林乱打人!”
脑袋被绑成木乃伊的样子,就漏了一个嘴巴在外面,说起话来有些含糊。
“听说是你先动手的?”武月绫问。
沉默了一会,少年最终开口了,“是,我打了余平,然后少倾林就打了我!我打不过少倾林,他的手劲好大!”
“那么,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过,人人平等,你打人是不对的,你被打了也是不对的,不过你很诚实,并没有污蔑对方,你的选择是对的,同窗没有隔夜仇,伤好了一定要去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