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催着孙媳妇去陪孙子。
在医院待到第三天,周易一大早换上西服衬衫,拉上肖莓离开医院。
“周易,去哪儿,你待会儿还要打针。”肖莓被他推上车,强行给她系好安全带。
周易上车,启动车子后回答她,“带你去看场好戏。”
肖莓以为的好戏是去看电影,想着他开心就好,晚点回来输液也可以。
“行吧,看好戏。”
周易一路上始终握住她一只手,眼神中透着股坚定。
车子并没往电影院开,而是去了之前那栋不常住的别墅。
“怎么来这儿?很僻静。”
周易打开车门拉肖莓下车,牵着她往别墅大厅方向走。
“喜欢这儿的话,以后咱们就搬过来住。”
肖莓没再吭声,抬眼看到周围在大厅门口站着,斜着身子,嘴里叼着根烟,一如既往的没个正形。
见他俩走近,周围冲他哥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进去。
肖莓不知道什么意思,也没去想。
周易的脸色骤然冰冷,握住肖莓的手进门。
屋里的人立刻站起来,个个满脸欢喜。
“周易来啦,快坐快坐。”
是安以淮跟安然母女,二人身边还有一个跟他俩长得很像的年轻男人,想必是安家长子安致远。
父子三人看到肖莓之后同时垮脸,尤其安然,看肖莓的眼神无比怨毒。
周易没看他们任何人一眼,径直牵着肖莓坐到上首的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如之前的骄傲。
佣人送上来两杯茶,其中一杯放到肖莓面前时格外小心翼翼。
大概是刚知道这是正牌夫人。
“周易啊,你今天叫我们过来是有重要事情?”安以淮首先开口,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五分谄媚,五分假装的担忧。
“你的病不算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况且然然用不了多久就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肯定没事。
周易得了绝症,这事他自然早就听安然说了,一个将死之人自然不配再当他女婿,没什么长久的价值。
但是周易名下那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必须弄到手,他手里可是有张了不得的底牌。
周家的长孙。
“借安总吉言,你说的没错,今天叫你们过来确实有重要事情宣布。”周易似笑非笑地看着安以淮,手里夹着烟。
她见肖莓皱了下眉马上把烟掐掉,顺带看了周围一眼。
这家伙立刻跟着掐烟,用他哥看他的那种眼神看安致远。
那货倒也识趣,瘪瘪嘴把烟也掐了。
听周易这么说,安以淮跟安然父女俩眼神发光,对视一眼。
这次安然开口,“阿易,肖莓要是不愿意离婚我也不勉强,但是你名下那些财产必须还给你,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以后都是咱们儿子的。”
得知周易生病,安然实在不稀得再装。
她坚信一个男人就算再爱一个女人,死之前也不可能把她看的比亲儿子还重要,所有财产绝对不会给她,而是会留给亲儿子。
这不是盲目自信,而是国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
“说的有道理,我的一切自然不会留给别人的儿子。”周易端起茶杯,深以为然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