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伏龄顿了顿,又道:“户部确有贪污,与阮相无关,又不是阮相逼着他们贪钱。我所说,也只是事实。阮相借此清理户部,若说他有错,不过是明知户部浑水,却不管理罢了。”
“可正因为户部贪污,连年江淮水灾才会如此……”燕明珠微蹙眉尖。
“不。”孟伏龄否决,“你只知江淮水灾,损失惨重,可是损失的都是一些身外之物,人命却是无忧。”
燕明珠一愣。
“五年前江淮大水,淹没周遭城镇,那才真的是生灵涂炭。那一年瑞帝大怒,剥夺阮相半年俸禄。从五年前那次之后,此后的这几年,人命的损失逐渐减少。前两年,已经没听说有人伤亡了。”孟伏龄缓缓说道。
燕明珠很是惊讶,“此事……这……”
孟伏龄抬眼看着天空,“阮相此人……看不透。”
燕明珠心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忍不住说了出来:“阮相,不会……不是人吧?”
孟伏龄一怔,忍不住笑:“不是人是什么?”
燕明珠也觉得这个话题有点蠢,她撇了撇嘴:“感觉像个老妖怪似的,神神秘秘的,像个谜一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亦正亦邪。”
“老妖怪?”孟伏龄挑了挑眉,“活成人精了。”
燕明珠一路将孟伏龄送到宫门口,她对孟伏龄道:“明后天我出宫,到时候登门拜访,或者邀请你过府一叙,定然好酒好菜准备着,给你庆祝。”
孟伏龄点点头,“等明后日结果下了,到时候为兄是要骑马上鸿程街的。”
燕明珠灿然一笑,“明珠定然去观瞻一下状元郎的美貌。”
孟伏龄曲起手指,敲了敲燕明珠的额头,“什么美貌,胡说八道。你快回去吧,我这就回家了。”
燕明珠乖巧点头,“表哥慢走。”随后她转身向着太后居所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