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说清楚,究竟丢的是一样什么东西。”春花面色一沉。
三爷面色复杂,看着春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那边急等着吃锅子的宋如是提高了音量说道:“少连兄是实在为难,不如先过来喝上两杯。”
朱三爷一瞧宋如是手中正摇晃着的酒盏,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弯下身子,从春花咯吱窝下头钻了进来,头也不回的奔向宋如是。
朱三爷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等宋李两人想让,朱三爷就先自罚了三杯,而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传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两位不过分别了短短几个时辰,却又像是经历了三载春秋。”
宋如是瞧见朱三爷的肚子似乎都小了一圈,心知他必然是经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如今良辰美景,她倒也不好细问,何况朱三爷与春花久别重逢,只怕也不用劳她费心,再看李诃,月色当中,正专心饮酒,仿佛周遭这帮人都是浮云一般,于是宋如是也就不再多言,只邀了朱三爷与春花坐下来,一面饮酒,一面吃锅子。
他们这边四人饮酒赏月吃锅子,那边却有两人对月兴叹。这两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正是郎中与石娘。
“郎中,你说娘子如今在做什么?”石娘望月叹道。
“这萧氏受了旁人挑唆,只以为一来到这益州城中就有大把的好处等着自己,谁知反被娘子算计进了大牢,你说那萧氏怎会善罢甘休?”郎中皱着眉头说道。
“那萧氏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那小娘子如今已经回到了长安城中,她那车夫被剪了舌头,自然成不了事,还有伺候她的那丫头明月如今想必已经回到了清河县中,咱们之前那套说辞,想必那宋家大老爷也不会怀疑,只是这萧氏只怕此生再难回到清河县中了。”郎中略微舒展眉头。
“她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若是她好生生的待在清河县中,怎么会有如今这一出?还不是她自己太过贪心,又不瞧瞧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竟然敢来到咱们的地盘,主动挑衅,你说她莫不是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石娘冷笑道。
“她怎么想的,咱们不知道,也与咱们无关,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尽快找到英哥儿。”郎中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又皱了起来。
“这英哥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打上次从客栈当中分开,我竟是再也不曾见过他。也不知道娘子究竟让他去做什么了,怎么这般神神秘秘的。郎中你脑子灵光,你不妨猜一猜,看英哥儿究竟去做了什么事情?”石娘说话间不免起了好奇的心思。
“娘子人手不多,统共就咱们几人,那英哥儿能去做什么?左不过为了那么几个人。”郎中不以为意道。
“我倒是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按说娘子给英哥儿派了事情去做。即便是再大的事情,如今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即便是天大的事情,英哥儿也该回来了。”石娘越说越觉得英哥儿此行有些奇怪。
“我倒觉得这件事情是你想的太多。”郎中仍旧不以为然。
“这件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石娘肯定的说道。
“石娘你莫要胡思乱想了,等到益州城的事情了了。咱们很快就要回长安城了去了,到时候无论英哥儿身在何处,总会与咱们一同回到长安城中的。”郎中心中不以为意,嘴上不免宽慰石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