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原来是周大郎回来。不知刚才周大郎究竟忘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倒是说出来让咱们听听?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说出来,咱们也能帮你出个主意。”郎中于是又把矛头对准了周大郎。
“事关机密,恕不能告。”周大郎一脸的神秘莫测。
郎中心中一堵,不慌不忙的抖落起衣袖来,紧接着空气当中一阵恶臭浮动,那周大郎与昏昏欲睡的衙役急忙向一旁躲去。
周大郎该好些,后退几步,也是是了,那衙役却没有这等好运了,他身后是墙,手边是牢门,前头是郎中,他慌乱之中一头冲进了牢房,片刻之后,又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郎中微微一笑,对着那衙役说道:“你且随我一同抓药去。”
衙役捂着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只余周大郎立在原处。
周大郎探头看向牢房,那牢里幽深一片,有响亮的打鼾声在里头撞来撞去,扰的未眠的犯人连连叹气。
周大郎探头看了一会儿,抬步走了进去,他放轻了脚步,单手按住腰间挎着的横刀,朝着幽深的深处走去。
待臭味越来越浓郁之际,他放缓了脚步,直走到那妇人的牢门前,方才停了下来,侧目看了过去。
那牢房里头的油灯忽闪忽闪的,泛着幽光,照在地上躺着的妇人身上,于是那妇人瞧起来也带着几分神秘莫测。
周大郎屏住呼吸去看那妇人,待瞧见妇人一动不动,胸口似有起伏之后,这才放下心来,随即转身离去。
却说郎中带着衙役急吼吼的回了药房,他大笔一挥,写下了一连串龙飞凤舞的大字。
一旁的衙役凑过头去,看了半天,结果一个字也没有认出来,于是面带懊恼。
郎中搁下笔,一转眼瞧见衙役懊丧的表情,于是出言安慰道:“你也莫要烦扰认不出这字,一来我这字确实有些难以分辨二来,你又不识字,所以切莫庸人自扰之。”
郎中不劝还好些,他这一开口,那衙役似是被人爆锤了一般,耷拉着脑袋,沮丧道:“小人倒是并非因此烦恼……”
“那你又是为何?”郎中好奇道。
“这方子郎中您开好了,抓药自然也是您去抓,毕竟这字迹只有您本人认得。小人自去熬药,只是药熬好之后,又该让谁去送药?”衙役垂着脑袋,闷声说道。
“自然是由你去送,你掌管整个牢房,不是你去,还能是谁?”郎中一脸的不可思议。
衙役抱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愁眉苦脸的抬起头来,口中依旧不死心的说道:“那周大郎呢?”
衙役这话倒是点醒了郎中,只见他邪魅一笑,口中别有深意的说道:“刚才周大郎有急事,如今既然回来,只怕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此番合该他去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