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一句话,臧仪铭微笑着。
一旁的张斌微微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他就是牵线搭桥的,成与不成,他不负责,只是有些疑惑臧仪铭的话。
第一是ab除外,第二是前科这个比喻。
于跃则是短暂的错愕,然后哈哈大笑。
那不是伪装的笑容,而是放声的,开怀的。
两人都是一阵诧异,然后就见于跃举起了酒杯,看着臧仪铭道:“臧总,来,先喝一个。”
臧仪铭随即举杯,张斌也加入进来,三人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于跃笑着道:“难怪臧总的文字跳跃如此引人青睐,臧总果然慧眼如炬啊!”
臧仪铭也笑了。
于跃道:“没错,臧总没看错,我和企鹅的决裂其实是故意的。”
张斌闻言了然,也明白了前科的意思,合着指的是于跃和企鹅的关系。
臧仪铭笑道:“我哪有那个眼力,只是小心谨慎罢了。”
张斌疑惑的看着于跃:“你和企鹅假决裂?”
于跃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两人不解,于跃笑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拽了一句,于跃道:“其实拿套现做决裂假象是马总的提议。”
臧仪铭恍然,张斌则微微皱眉。
于跃道:“马总对y很感兴趣,被臧总拒绝之后也不死心,所以想出一个办法,叫苦肉计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臧仪铭笑了,道:“那于总回头替我感谢下马总的抬举,只是我意已决。”
于跃道:“不好意思,这句感谢我带不到了。”
“为什么?”臧仪铭疑惑道。
“因为我真的和他决裂了。”于跃道。
两人震惊,但臧仪铭还是有些许怀疑,因为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实在难以分辨。
谁知道这是不是于跃被自己戳穿之后又想到的办法。
“为什么?”臧仪铭问。
“因为我和臧总一样。”于跃道。
“和我一样?”臧仪铭疑惑。
于跃点点头:“我也不想仰人鼻息,靠自己力争上游,和他们掰一掰手腕。”
臧仪铭皱眉。
于跃道:“以前我还没觉得自己是附属品,但这次马总让我陪他演戏,给我讲了一套理论,说ab是魏蜀吴,说咱们这些公司都是小诸侯,想活着,就得唯他们马首是瞻,就像他觉得y这次融资,肯定会接受ab其中之一,否则就是找死。说的是这个事,但也把我当黄盖了,想打就打,要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听他们的话,任由其摆布,然后去算计一个素未谋面毫无过节的人,这事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和他真的决裂了。”
臧仪铭听于跃说的气氛,也似乎能理解他的感受,但依然不敢完全相信,道:“但没必要出售啊,这个股权很值钱,潜力也不小,有点亏吧?”
于跃笑道:“这点臧总不用担心,我套现是高价套,还找了一个绝对愿意接盘的人,这一点我暂且保密,但过不了多久,我相信臧总就能看明白了。”
“不会是那位马总吧?”臧仪铭略一思索就问出一句。
于跃再次诧异,接着叫道:“聪明!”
臧仪铭笑着摇摇头。
于跃道:“臧总果然厉害。”
臧仪铭笑道:“那岂不是于总又有代表那位马总的嫌疑了?”
于跃闻言失笑,看了眼张斌,道:“臧总可能不了解我,张总知道,我于跃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君子,但做事还算光明,更不会当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我和马总谈的时候就说了,高价出售,你也甭蒙我情,我也不给你当小弟,有合作就合作,没合作也不强求巴结。”
这话说的让臧仪铭觉得信服力增加不少。
虽然这是一句空口无凭,只有心里才知道真假的话。
但这也是语言的魅力,有些话,说出来就让人能信服几分。
尤其于跃之前的一句,咱们都一样,不想仰人鼻息,他觉得这话就已经很有说服力了。
“如果臧总还怀疑,咱们可以签订个协议,我注入的资金,占得股份出售的时候优先按市值浮动百分之十以内出售给内部股东,如果内部接盘,绝不对外出售,同样,春风传媒在接受别人的入资或者收购的时候,会就y的股份先做处理,如果你觉得我们公司股权的变更会影响y股权问题,我会先出售y股权再完成春风的股权变更,除非臧总觉得没影响。”于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