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夏目是老廖想要等的那个人,陈朵在夏目面前的表达多了一些,或者说陈朵是在学着在夏目面前表现成一个“正常人”,以证明老廖没有白死,证明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实现了。
陈朵鼓起的脸消了下去,恢复平静:“无论怎么样,现在我必须先搞清楚遇上马仙洪,背后到底有没有阴谋了。”
“又多出一件事情要解决了,难受不?”夏目问道。
“假如你以为我活下来了,公司也确实放过我了,结果转眼间我突然死了,你调查发现我死得好像有蹊跷,你会不会难受?”陈朵面色平静地反问。
夏目歪头看了陈朵半天,发现她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难受,所以找“医生”询问学习,而非阴阳嘲讽。
“你难倒我了,我也不知道。”夏目两手一摊。
陈朵肉眼可见地露出一个费解的表情。
“人这一生,总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去处理,有的人认为总是要死,那些破事就不管了,爱怎样怎样吧;有人认为既然要死,那就要在活的时候把每件事都做好,才不算白活了一辈子。
除了这两个极端,大多数人都处于两者之间,根据个人情况和遇到事情的轻重缓急,不断徘徊,最后作出一个不知好坏的选择。
我们能做的事,也就只有尽量不要去想没有选择的那条路,把已经作出的选择解决好。
先前我比较接近前一种极端,现在我比较接近后一种极端,至于这种变化的产生,在于我自身的境界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陈朵想了一会,没能完全理解,转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刚才,夏目非要提起“陈俊彦”,看上去完全不相干的一件事。
陈朵小时候被关进暗堡,遇上一个同龄人,名字就叫陈俊彦,他让陈朵封闭的内心出现波动,为陈朵取名,对陈朵有特别的意义。
在碧游村,陈朵给一条主动亲近他的狗取名陈俊彦。
“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他知道陈俊彦的事情。”对王震球的性别,陈朵不太清楚,但对王震球搞怪遮掩情绪,陈朵很笃定。
“嗯,我猜也是这样,你有什么想法吗?”夏目问道。
“看他会不会来找我。”陈朵一如既往选择被动。
就在这时,陈朵的手机收到一条讯息,老孟问她要不要加入临时工的群里,和大家交流交流。
陈朵犹豫片刻,同意了。
进群后是清一色的“欢迎”,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记录没有隐藏,陈朵自然而然看到了二壮的身体状况。
心中有些感触,但陈朵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同情?不解?还是羡慕?
进群没多久,陈朵就收到三个人的私聊。
张楚岚说他爷爷是三十六贼,出生就被人盯着,这辈子都想藏起来,偏偏一次又一次被曝光;
肖自在说他天生是修罗,还未完全发现自己本性的时候,偏偏修了佛法,后天的功夫一直压制先天的本性,每天都和自己做斗争,处在一个临界点,哪一边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