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单独施放守护屏障,或者单独驱离目标吗?还是必须二者兼具?”弗立维问瓦尔登。
瓦尔登仔细想了想,确认道:“必须二者兼具。”
“要我看,没什么问题,校长。”弗立维点点头,“这是一个攻守兼备的安全咒语。”
“不,教授,”瓦尔登急声说,“你是没看到那些南瓜——”他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弗立维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麦格校长的脸上甚至也浮现一丝笑意。
“你有自行测试过,这很好,瓦图。”弗立维说,“用一到两个词告诉我,你在施咒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守护,和抵挡。”
“你看,这个咒语所需的情感是正向的。”弗立维教授耐心地对瓦尔登解释,“并且,判定一个咒语是否邪恶的很重要的一点在于,是否会给中咒的目标留有一线生机。你这个与众不同的咒语的攻击部分并不会强行留住敌人——那些蝙蝠被解除变形后可以自由地逃跑。”
听到这里,瓦尔登胃里的重担消失了。
“除非是遇到极其特殊的道德困境。比如一个断手断脚、极度危险还一意孤行的大恶人,但凡解除咒语就会遭到他的疯狂攻击,这种情况下我才会认为这个咒语不够安全。”弗立维评价道,“这不能说明什么,特殊情况下缴械咒都能打得死人。”
尽管想象不到缴械咒打死人得是个多么特殊的情况,瓦尔登松了一口气。
“发明咒语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重新发明也是一样。”麦格教授说,“这证明了你的天赋,记得不要得意忘形地四处卖弄。”
弗立维还在回味着:“这个咒语解除变形术的方式很有意思,并非逆转,而是直接让原本施加在其上的魔法变得不成立——这部分你可以咨询卡帕尔第教授。”
还是算了,瓦尔登打定主意。
离开前,麦格教授最后叫住了瓦尔登。
“无论是我、弗立维教授或者隆巴顿教授都不会声张这件事,也都无意烦扰实验咒语委员会的人再跑来大惊小怪……但据我所知,你的异国近亲们对你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且暗示了他们对你重现家族失落魔咒的情况有所掌握。或许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注]
“您希望我怎么做,麦格教授?”瓦尔登问。
“我只希望你能不负在霍格沃茨求学的岁月,成为你能够成为的最好的人。”麦格认真而严肃地说,“我不像之前在我这个位置上的前任们那样富有智慧,能够培养学生在合适的时机让他们发挥出独特的作用。”
正准备出去的弗立维教授听到这里抬起袖子擦拭眼角,差点滑了一个跟头。
回到宿舍,瓦尔登讪讪地回答自己被弗立维喊住的原因:“这次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会有和我同样是瓦图家族的人要来。”
“酷,巫师家族。”戴维羡慕地说,“我家里都没有多少巫师。”
“相同血脉之间多走动还是有好处的。”罗尼坐在床上研究塞尼特棋,“你们家族在开枝散叶这方面还挺强,英国原生家族父系血统绝嗣的比比皆是。”
“‘父系血统绝嗣’?什么意思?”
约什咯吱咯吱嚼着毛毛牙薄荷糖,从他的帷帐后面好奇地探出头来,表示自己参与这场谈话。
“就是说一个家族的最后一代都是女儿,没有儿子或者男嗣早亡。血脉可能还在,但是父系姓氏的传承断了。”罗尼拿起一个蓝色的棋子仔细检查着,“比如布莱克家族。男嗣死亡,女儿们嫁到了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英国分支、马尔福家族和唐克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