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语诧异的向后躲去:“你胡说什么?我们是龙凤胎,你脑子坏掉了?”
“坏?像吗?虽然不是一个父亲,可你是谁的种,我又是谁的种?我还不知道,不过你看看你,多像关叔叔,美得像画一样,你再看看我这种糙妹子,啧啧啧,像林中错不了。”
“疯子,这不可能。”林逸语甩掉她的手。
“没有把握的事我会说?na总不会说谎,哥,咱们两个真不是同一个爹。”
林逸语毫不犹豫的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林日初弄了一把不起眼的小刀握在手里,靠着这把小刀她成功逼退了管教请来的医护人员,鼻饲输营养液这样的办法,无法用在她的身上,她无力的靠在窗边,手中的刀却死死的抵住脖子。
目光有神,坚决的要求所有人退后,除了林逸语。
第四天,林逸语来了,端着一碗粥,直接开了门。
碗递到眼前,汤匙里满满的一勺粥,喂到嘴边:“吃吧,你吃一口,我脱一件。”
林日初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他缓缓的张开嘴,用力的咽下一口粥:“该你了。”
十五岁,男孩子正值青春期,林逸语的个子已经高出林日初半头,他脱掉外套,露出白色的恤,男孩子线条优美的上身,散发着淡淡的荷尔蒙气息。
林日初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林逸语:“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林逸语眉头深锁,因为隐忍手微微发抖着,他低声呵斥道:“别闹,我是你哥,就算同母异父,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我不在乎啊。”林日初张大嘴吃了一口粥,嘻嘻一笑:“怕什么?我长得也不赖,你喜欢我一下又不会死。”
那天,少年的一再隐忍,换来的是尊严尽失,林逸语一直脱,脱到只剩贴身内裤。
在林日初更过分的要求提出前,林逸语夺门而出。
一通电话拨通了母子间长时间断掉了的联系,彻夜长谈之后,邬凌薇破天荒的点头同意放他自由,与此同时,一笔款项汇入了林逸语的私人账户中。
没有告别,没有只字片语,林逸语悄悄的消失在了林日初的生命中,那个叫逸语的十五岁男孩子,从此改名叫做关雎尔,挥手与过去彻底告别。
没有亲人的关怀,没有朋友的嘘寒问暖,一个人度过无数个孤独的夜,直到那天,他遇到了鹿游,人生从此开启了新的大门,尽管短暂,却如盛开的花朵般,绚烂到极致。
而林日初,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在那场彻夜长谈中,关雎尔将林日初的所作所为,全部坦露给了母亲邬凌薇。
关雎尔问邬凌薇,他说的同母异父有没有可能,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终于换来了邬凌薇的点头:“有可能。”
瞬间,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心,被击得粉碎。
对于关雎尔从寄宿学校离开这件事,林日初还没来得及抗议,他便被邬凌薇送去了那个残破孤寂的疗养院,一住便是五年。
林日初想尽办法,依旧没能从那里逃出,他对于邬凌薇来说就像一颗般随时可能爆炸,她不能容忍幸福的生活中存在一丝一毫的威胁因素。
之后的事情,凌晨晨不是很了解,孔子望也没能从她那里得知更多的过往。
鹿游听着孔子望的讲述,眉头紧锁,忽然道:“圆圆是关雎尔和林日初的孩子。”
孔子望惊讶的顿了几秒,缓缓说道:“他到底还是得手了,疯子……”
“在孔家的时候,你们见过吗?”
“没见过,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被他利用接近你。”孔子望的语气带着一丝自责。
鹿游摇头:“还要多亏了他,不然我们哪有机会在一起,对不。”
孔子望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在法国,林日初并没有跟我们住在一起,他把我们安顿在庄园里便离开了,酒庄除了我和凌晨晨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所有的日常用品食物,他都会派人按时送来,第一年,他还会时不时的过来看一眼,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第二年他忽然消失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次也没有来过。”
“你们没想过逃走吗?”鹿游不解,毕竟离开那里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困难。
孔子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忘了我们两个见的第一面是在哪里?”
“法国酒庄,怎么了?”
“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逃走的时候撞到了你。”孔子望回忆着两人第一次见面狼狈的情景,忍不住浅笑起来。
鹿游瞬间明白了一切:“你在那里有件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