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是这样的一个秋日,我像往常一样去父皇书房回答功课,看到他正在一张圣旨上写字,我问父皇,为什么那个名字和我的名字那样相似,他告诉我,这是四弟弟的名字,雁狄。我高兴地拍着手说,我终于知道弟弟的名字怎样写的啦,你看,当时我还因为会写你的名字而高兴呢……当那日我看了那张父皇的遗诏我才明白,当时我看见的那张就是命你为新帝的圣旨,你现在知道了吧?在我们才那样年幼的时候,父皇就已经拟好了诏书!他从来只是认可你,那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名存实亡的太子之位?所以自那时起我就拼命地想做到比你好,我想让父皇重新拟一道旨意。终归只是徒劳。”
终归只是徒劳。
雁狢缓缓地道出了这些年只有他清楚的事实,他也觉得顿时轻松了许多,他不指望雁狄能够理解他,但是不理解,至少可以了解。
“皇兄,皇位,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完美得令人艳羡朕也有许多的压力,许多的无奈。如今的局势,不应该是我们二人内斗了”
“你今日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些?”
“你告诉我阿萌的身份,难道不就是希望我来找你问清这一切吗?”
“”
雁狢沉默不语地看着雁狄,他明白雁狄不是在开玩笑,可是他从未告诉过雁狄木秋萌的身份,他甚至一直在刻意帮木秋萌隐瞒着,而现在一切都有人以他的名义向雁狄曝光了开来。
“秋萌她人呢?”
“在后院。”
“我去见见她。”
“不用了!”
雁狄惊慌失措地拦住雁狢的行为让雁狢不由得立马朝他翻脸呵斥道:“你是不是把她赶走了?你是不是知道她是妖你就受不了了你就把她赶走了?啊?你实话告诉我!”
雁狢不提起这个到还正常,一提到木秋萌他便无法对雁狄和颜悦色地进行交谈,他觉得雁狄不配。
雁狄不配爱她,一个从小缺爱的敏感孩子懂什么叫被爱,又懂什么叫爱别人吗?
“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因为她是妖还是人而对她另眼相看!我劝她,我哄她,我许诺娶她,她是怎么对我的?她根本就不接受我!是她!是她木秋萌受不了我!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我!我也想知道她在哪里啊!”雁狄声泪俱下地对雁狢吼道,他已经自己想了许久许久,已经积累了太多他所难以承受的委屈,现在雁狢却来指责他。
可他去埋怨谁?
谁能告诉他此时此刻木秋萌在哪里?他就算是皇帝,他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