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的,说这些话也不害羞。”谢安知大口吃着饭菜,等咽下去之后才开口说话。
“哼。”谢冰茹哼了声,起身在屋内四处溜达起来,脚步轻快丝毫因为这是男子房间而产生拘束感。
过了些许,她两步并做一步跳到谢安知身旁,
“对啦,明天是我的生辰,你得早点过来哦。”
“会的。”谢安知应道,把吃完的碗筷放回食盒,
“快回去,等会被叔叔知道了,少不了又得训斥你一顿。”
“知道啦,知道啦。”谢冰茹接过食盒娇滴滴的应着,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不嫌啰嗦的再次提醒,
“记住啊,别忘了明天……”
“我又不是鱼。”谢安知喝着茶水略显无语。
“鱼?”谢冰茹眨巴眼眸,掀起眼眸:
“和鱼有什么关系?”
“你猜?”
“我才不。”谢冰茹傲娇的上扬脑袋,修长的脖颈搭衬精致下颚,容易让人出神。
“走啦。”
“别翻墙!”
“就不!”
……
一个走儒道的女子,怎么做起事来这么的大咧?
谢安知觉得这个妹子肯定是武夫叔叔的影响,就是好奇她启蒙境是怎么过的。
……
清晨。
谢安知换上一身黑衣便装,戴上发冠,甩了下宽大的衣袖,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这个现代人熟悉这套着装。
看着镜中那人的身影,谢安知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唯一幸运之事,就是原主的面貌和曾经的自己不遑多让。
越看,心里的这种想法越明显。
甚至隐隐有超越的感觉。
推开房门,院落已经铺上厚厚一层积雪。
“下雪了。”
谢安知在屋檐下伸手接住雪花,等掌心雪花消融过后,甩动衣袍,脚踩厚重的雪层发出叽叽声。
“叔叔,婶婶。”
“安知来了啊。”婶婶听到声音转身看去,见一身黑色衣袍的侄儿,修长的个头似乎比他叔叔高了不少。
“嗯。”谢原秀闷着强调嗯了嗯。
“快进屋,早饭也差不多好了。”婶婶冲谢安知笑道,掀起眼皮,黑色的杏仁向上翻着,白了谢原秀眼。
“叔叔请。”谢安知礼貌的弓腰让其先走。
见状,
谢原秀稍稍愣了下,感觉自己这个侄子这几年来的变化有些大,至少在他看来比三年前更加活络了。
“哎,就是这成长的代价未免太大。”
思及于此,这个粗野汉子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那件事归根结底不能怨谢安知,他只是做了一个捕快该做的事,可惜这个世道不是任何事都有理可讲,有道可循的。
“你叔叔性子就那样,其实他心里很惦记你。”婶婶放慢自己脚步,和谢安知平肩而行。
“当年的事是我有失考虑,要不然……”谢安知拎着食盒的手向内用力,目色中有追忆,自责,还有浓浓的思念。
这并不是他在邱青面前伪装,眼下身体虽然是他的,可每当涉及到这件事的时候,脑海中就会出现另一个不属于他的意识,他把这个归纳为原主残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