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一缕晨意入窗。
李渊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睁眼,而是意念沉入识海。
见到山河令依在,心中紧绷的弦一松。
山河令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是推进山河图的关键。
毕竟能用工具人,谁还愿意以身试险。
尽管,李渊进入山河图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一介凡人,想要探索完界城,不知需多少时日。
思绪于此,忽闻小院中一女子哀啼声。
“我那可怜的弟弟哟,你怎生这般不幸,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
李渊耳闻此声,便觉其声并无真情,做作之嫌!
他步出木门,目光循声而视。
只见李二家门前挂着白布。
“真是活该,这种败类早死早超生!”
说话的妇人约莫三十岁,名唤林秀,是与李渊对院李敬家媳妇。
其身材略胖,身着淡雅素色衣裙,腰间系着细带,头戴银钗。
“谁说不是啊,我家鸡被偷了好几次了。”
李铁汉的媳妇,王秀芬,年约四十二岁,她身材中等,体型匀称,常年劳作让她的双手布满了茧子。
“要我说啊,这就是报应......”
李渊无视了几位大婶的八卦,来到人群之前。
李二直挺挺躺在草席上,其面色惨白,胸口的伤口处已发黑,血渍渗透草席,滴落至黄土之上。
李二尸体身侧站着一位中年男人,身材偏胖,是李二的兄长李大富。
他身着破旧绸缎长袍,腰间挂着黯淡的银质玉佩。
跪在他腿侧的是他的妻子赵氏。
赵氏,身材丰腴,面容圆润,衣着鲜艳且饰物精致。
她的泪水虽多,但哭声略显夸张。
李大富则一脸悲痛,模样看似悲痛欲绝,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李渊视线在二人身上一扫而过,透过李二家房门,目光落到李二平时藏钱的地方。
只见石壁上的暗槽被人取走了,而暗槽下方有着发黑的血渍。
他双眼微眯,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李秀珍杵着拐杖蹒跚而至,低声说,“小渊,最近要小心一些啊。“
紧接着,她轻叹一声,“李二这混小子也是糊涂啊,被贼人抢了便罢了,为何上与贼人争执?搭上性命多不值啊!”
李渊笑着回应,“李奶奶放心,我定不会如此。”
忽然,李渊眉头一皱,侧头看向推他之人。
李二的堂哥李二财,约莫三十岁,其身材魁梧,面色红润,身穿一件崭新的锦缎长袍,腰间束着金色的腰带,脚下是一双精致的皮靴。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人。
他挤过人群中冲了上去,站着一脸悲戚,“弟弟啊!你怎么就离为兄而去了?”
李二财的媳妇钱氏,其身材高挑,面容冷艳,身着典雅衣裙,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
此刻,她也是一脸悲伤,轻抹着眼泪。
李大富见状,也开始凄惨呼喊,“弟弟啊!你怎么就离为兄就这样去了?为兄可怎么办啊?”
......
演技大比拼,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那场面堪称孝子哭丧。
李渊侧头淡然笑道:“李奶奶,这种事晦气,我们还是离远点吧!”
李秀珍杵了杵拐杖,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李二平日里是混账了些,但如今人已去了,便让他安息吧。只是有着这般的堂哥堂嫂,死了也难瞑目啊!”
“都散了,散了吧!”李秀珍喊话。
几位李家婶子见是李秀珍这位老太的招呼,哪怕有些不情愿,还是顾及几份薄面,三两成群的散去。
众人其实也只是凑个热闹,李二身死被发现后,村长发就话了:李家败类,死有其所。
但还是让人去报了官,毕竟李二无辜死去,还是需要查明原委,不然李家村人心不安。
李渊刚回到屋内,院中哭声也渐歇。
传入六耳之语,是李二的二位兄长在商量李二的房契如何分配。
李渊双眼微眯,并未觉得李二家的亲戚有多么不堪。
更主要的是,他此刻的注意力放在了听力上,好像可以听的更远了。
他心中一动,打算试一试。
他闭目静心,让心灵处于无妄,紧随着,他耳朵微动,那远处的溪流声,山谷内的虫鸣声犹如在耳。
甚至只需要听见远处动静,就能在识海中构建出相应的画面。
闻其声,便知其景。
李渊只能归功于是洗筋伐髓的功劳,那如此说来人参鸡汤有奇效……
心中一动,李渊便开始动身,拿起干材与稻草生火,将昨日剩下的人参鸡肉汤加热。
这一次李渊将一碗鸡汤与七八块鸡肉吃完,只感觉全身血液沸腾,但并未有昨日痛苦的撕裂感。
反而体内经脉内有着一股暖流随着气血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