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打点精神,夏侯缪萦张了张嘴,只是,千言万语尚鲠在喉咙,男人冷冽如刀的利眸,却已直射过来:
向依依道歉然后自行去太阳底下跪一个时辰
薄凉嗓音,不带一分一毫感情,似巨石抵着心脏,狠狠压下。
夏侯缪萦彻底懵了。
“赫连煊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认定是我的错我不服”
半响,夏侯缪萦方才反应过来,心底的愤怒,如烧开的滚水一样,滋滋的往外冒着汽。
“不服吗?”
赫连煊冷冷一笑,嗓音更寒:“那就再多跪一个时辰”
夏侯缪萦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噎的五脏六腑,都俱是一疼。
“赫连煊,你分明是故意针对我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滥用私刑?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道理?”
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寒眸深如古潭,沁着刺骨的凉意,铺洒在女子身上:
“这里不是公堂。本王说的话,就是煊王府的道理!夏侯缪萦,你既然嫁给本王为妻,本王所说的一切,你要么听,要么死”
最后一个“死”字,男人咬的轻巧而寡淡,却仿佛刚刚自十八层地府里逛过一圈,然后捞上来的一般,沾满死亡的阴戾气息。
心底一震,夏侯缪萦只觉四肢百骸,都像是堕进冰窖里了一样,寒气布满全身,连血液都似乎冻了住,又冷又不安。
空气有诡异的沉默,如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好啊”
夏侯缪萦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气,卡在她胸口,闷痛闷痛的,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