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在和变种人的战斗中手脚、耳朵、鼻子或者眼球等身体部位残缺的情况并不少见呢。”“嗯,像李娜那么惨的人倒是不太多……或者说,被成年犬蜘蛛拐走还能活着已经很罕见了。”
隐隐感觉像是被说还不如死了好,陈辉心情变得黯淡。
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自己所做的事情真的是为了她好吗,这种想法一直萦绕心头。
“那么,这才是正题。受了重伤无法继续工作的猎手,以后要怎么生活呢?”
“转行之类的……”
医生的嘴角向不怀好意的方向歪了歪。
显然,这似乎不是这位临时老师想要的答案。
“虽然在猎手面前这么说不太好。一个没学问,只接受过杀人训练的人失去了手脚。好了,谁会雇佣这样的家伙呢”
他思考着,但没有答案。这是理所当然的。
陈辉自己深有体会,猎手的工作是没有退路的。
因为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所以他只能一个人继续狩猎。
虽然嘴上说着横死街头也是男人的美学之类的大话,但一旦偏离正轨,就会变得很惨。
“卖淫组织就是那些女人的容身之所吗?”
“有这方面的因素。我也一点都不相信这家医院的院长是什么圣人君子。”
“要说的话,他更像是那种有分寸不会杀死宿主的寄生虫吧。”
说得真难听。马尔科的演说越来越流畅,完全不顾及陈辉对素不相识的院长产生的同情。
“人要救人是多么困难啊。现在跟你说这些可能也没什么必要。对你这样不断在苦恼和实践中轮回的人来说。”
“我……我想我明白。”
“是吧。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吹着口哨挖着鼻孔悠闲狩猎的人。倒不如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自己说不定才更需要住院吧?”
马尔科歪着头,窥探着陈辉的脸,那表情看起来真的像是医生在担心病人。
“不,我没事。现在我也没有休息的时间。”
“这样啊,那好吧。像你这种看起来体力不错的类型只是不容易显露出疲惫,但其实肯定是在不断积累的。”
“过度勉强自己的话,有一天会突然膝盖一软就倒下的。”
“真的是,一点预兆都没有。甚至连倒下的本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那么突然。”
马尔科快速地说完这些后,把视线投向空中,开始思考起什么事情。
“那么,关于地下卖淫的事情你能理解了吗?”
话题转换得很突然,但陈辉没有慌张,挺直脊背深深地鞠了一躬。
“正如老师您所说。是我考虑不周。”
然而,他抬起的脸上的表情却远没有到理解的程度。
大概是觉得先理解到这里,不再多说什么了吧。
马尔科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样就好。
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卖身体,这终究只是次优的策略,很难说是一个健全的社会现象。
怎么能让年轻人就这么轻易地接受这种无聊的事情呢。
应该去烦恼现实就是这样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有所改善,而不是说些自作聪明的话。
马尔科对这个愚直又诚实的年轻人产生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