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林清俞恐惧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开启了回忆模式,去探索最初的原因。
林清俞的记忆回到五岁时,爸爸爱喝酒,一喝醉就和妈妈吵架,他俩经常打得不可开交,小清俞也难免被波及。
记得快过年,爸爸从外地回来,春节的喜庆和刚团聚的欣喜让整个家庭其乐融融。大年初一流行拜年,街坊邻居、叔叔伯伯互相走动,心情好时难免会喝上两杯。爸爸经不住劝,又喜欢喝酒,一晌下来早就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被人搀了回来。
妈妈爱唠叨,说喝酒伤身,大过年的喝醉了不太体面。
爸爸已经上头,头脑不听使唤,“一年没见的朋友,大过年的喝点酒你唠叨啥,我高兴啊!”爸爸面红耳赤,双手指东指西。
不张嘴还行,一张嘴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刺鼻难闻的味道充满了整个院子,让人也忍不住想吐出来。妈妈强忍着收拾了起来,我倒了一杯水给爸爸漱口,爸爸摇头晃脑的看着我,高兴的接过来。
“咱家清俞长大了,会给爸爸倒酒了,”说完一口气喝了下去,“怎么味道这么淡呢,是不是掺水了?”说完又去找酒喝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妈妈强忍着,赶紧把酒都收起来。
就这样一个找,一个藏,两个人就吵起来,爸爸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终演变成为一场家庭暴力。他挥舞着拳头,向妈妈打去。妈妈惊恐地躲闪,但仍然被爸爸抓住,摔倒在地。我惊慌失措,想要阻止但无济于事。看着妈妈痛苦的表情,我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打架过后,爸爸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妈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看着爸爸妈妈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悲伤。我知道,这场冲突不仅伤害了他们的感情,也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过了三年,弟弟出生了,爸爸依然喝酒,酒后依然吵架。在这样的家庭氛围,我变得内向倔强、胆小怕事,我尽量避免与父母交流,以免触及他们的伤痛。在学校里,我无法集中精力学习,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爱瞎想。
我的成绩总上不去,无法达到妈妈的预期,有时候连最简单的计算题都做不对,她教了又教,当我还是做错,她就忍不住唠叨,甚至打我的手心。时间一长,我总觉得自己很笨,一做题就恐惧,虽然我想学好,可就是没方法、没信心。
生活上妈妈无微不至,学习上她毫无办法,我知道她不是专业老师,不懂我们学生的思维方式,我对妈妈又敬又怕,后来一做题就恐惧,怕做不对,怕打手心,一紧张会的题也做错了。
从回忆中醒来,我也只能叹气。进到办公室我默默地站在旁边,开始打量,清俞妈妈手里拎着一兜水果,面色严肃中透露出丝丝担忧。
“清俞,妈妈给你带了一点水果,你刚入初中学习紧张,累了饿了就多吃水果。”她勉强的笑起来,又忍不住问:“清俞,老师跟我讲了这两天的事,我放心不下,想来看看你,想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