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意揉了揉泛痛的屁股:“嘶......屁股都摔成八瓣了。”
他数着天上飞过的鸟鹊,飞了一遭接着一遭。可算是等到了别的声响,虽然不确定这叶子响声是不是人踩过去发出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呢?
万一就是人呢?
万一错过了,岂不是不知道要重新等多少?
凌熙时站在上面问:“你还好吗?可有受伤?”
程归意嗷了一嗓子:“我好着呢!没有大碍!”
听此,凌熙时从上方扔下条绳子,绳子在上面的一端绑在树干上。
程归意用力扯了扯绳子,是结实的。他检查了一下袖子里用二张巾帕包裹着的物件,使抓紧绳子向上爬去。
千丢万丢,这玩意就不能再丢了。否则,有他好果子吃的。
这绳子明晃晃的金色,干干净净的与这沟壁格格不入。抓上去不硌手不打滑,程归意很快就顺着绳子爬上去了。
临近时,凌熙时拉了程归意一把。商行辞看了不是滋味,记下心来。
程归意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凌熙时道完谢后见了商行辞。估摸是一道,就说:“你们住哪啊?”
程归意手上沾了灰,指头都是脏的。商行辞烦躁得紧,突出其来涌上股“他要他把推下沟去,磕个头破血流”的气。
话完,他害怕招人误会,解释说:“我不是坏人,就过不了多久要成亲了。多个人,多个热闹。”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包裹着的巾帕,里面置着柄清透纤细的绿玉发簪。
“看!这是我和丽娘的定情信物,还好是找回来了。”
凌熙时:“我们住山上。”
“山上?光是从这到山下,可就要走半个时辰的路,你们不嫌累吗。”
程归意借着这个由头跟凌熙时攀谈几句,商行辞一言不发。几句后,程归意便着急忙慌地下山去了。
凌熙时在沟壁边蹲下身,她把绳子另一头拉上来。
捡块石头,在手里惦量惦量后换了块更重的石头。绑在绳头上打了个死结,扔下沟去。
做完后,“走吧。”凌熙时说。
商行辞这回光明正大地握住凌熙时的手,拿出手帕为她细心擦干净指上的泥灰。
“姐姐,我们擦完再走。”
走在山路上,商行辞试着续上前头的小动作。
凌熙时牵上他的手,手指探入他的指尖间隙中握住:“别勾了,很痒。”
不满烟消云散,商行辞一路走着,握得更紧了。双手刚握瞬间,他便升腾起愉悦。
此时握紧了,更是升起“我也没有办法,她非要如此,我只好从了”的得意爽感。
商行辞低下头,掩藏笑意。
甜头浓成墨般汇入,化作香蜜滋润。
这时回忆起先前的害怕、被打断愈发地别有风味。愉快仿佛顺着指尖流入他嘴角,刺激下,唇角难压。
正高兴着,商行辞看见前万山路上的身影。
他有意搁耽搁了时间,还是让他们给碰上了。着急下山比兔还迅捷,走路比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