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揉了揉眼睛,不满地皱起眉头睁开了眼睛。
懒懒地唤了一声:“夫君君”
卫榷立即不理会余有才那脱口而出,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温柔地对着面前人道了一句:“怎么了?”
“我刚刚做恶梦了。”阮清委屈着脸,好似真的受过了惊吓一般。万分紧张地抓住卫榷的袖子,沉浸在惊吓中无法自拔。
“做什么梦了?”卫榷尽量给这姑娘平静的眸光,嘴角挂着的淡笑早已经出卖了他看透了阮清的心思一般的意思。
阮清嘟嚷着说道:“我梦见有人要给夫君君找小妾,我把小妾打死了,又怀着孕穿着红衣服上吊了,然后半夜跑去那小妾的家里,将她的家人都杀了个干净。夫君君,怎么办啊,我好慌啊,我是不是好坏的人啊嘤嘤嘤。”
说着,阮清埋进卫榷的肩头,那人也抚慰似得轻拍着她的肩膀:“没事的夫人,为夫不会娶妾室的,夫人放心吧。”
那轻轻揉揉地
傍晚了。
那晚霞红遍了半边的天空。
阮清恍惚过来,抬头看了看天:“夫君啊,天色这么晚了,我们应该回去了吧。”
“嗯,回去吧。”卫榷抱起阮清,又将她放在地上,让那人挽着自己的手臂,一路将体重压在自己身上,晃悠悠地跟着他走。
余有才感觉若阮清真若如此地自私,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哪个男人都喜欢自己的身边有群燕围绕的,特别是想卫榷这样文武容貌皆出色的男子。
卫榷的妻子在旁边所以他不敢轻易答应自己请求的。
余有才想着,摸了摸下巴。
只要卫榷同意不就好了吗?
到时候在书院做过小型的婚礼,请书院里的人来参加。
等那阮小娘子知道了,到时候,生米也煮成熟饭了,看她能怎么办!
这样想着,余有才愉悦了不少。
嘴巴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声:“卫先生!”
卫榷转过身,一脸狐疑地看着余有才。
余有才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时机,等明后天卫榷一个人来的时候,到时候阮清也不在旁边,他一定可以放开心地跟自己谈话的。
余有才这样一想心中更加坚定,面上嘿嘿笑了两声,道:“没事,没事,就叫卫先生回去小心!”
卫榷微微笑着颔首,继续一手扶着自己妻子的腰,一手紧握着妻子的手,缓缓离去。
余香那会儿刚进门就看见卫榷与阮清如此夫妻恩爱的一幕,心中一恨,本想借着自己摔倒将阮清也扑倒,女子怀了这么久的孕,一下子坐到地上肯定得出事。
到时候阮清没了孩子,看她不妥协地叫卫榷将自己娶进门!
这样的想法就在一瞬之间,说做就做。
余香借着自己一路跑着没有跨过那门槛,准准朝阮清飞扑了过去。
阮清见势不妙,那人摔了就摔了,为什么直直朝自己肚子摔来。
正皱眉看着那人飞过来,身侧的夫君环抱住她的腰身,将她飞抱起,转了半个圈,转到卫榷的另一侧。
等阮清稳稳踩在地面上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晕乎。
就听见“哎哟”一声,是身体撞地的声音。
那声响极大,听得出来那人可有多疼了。
正想转头去瞧,卫榷抵住她的额头,对她摇了摇头。
阮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就听见耳边那男声道:“夫人,我们赶快飞去吧。山路长且弯,夜晚飞鸿也要归巢了。晚了,我们就看不见回家的路了。”
阮清眉眼一弯,嘴里发出一声轻嗯,重新被卫榷握上手,走了出去。
除了她夫君的事情,其他的东西,都没有身边人的吸引力来的大。
不看就不看吧……
余香扑在地上,那动作之大,扬起的尘土落在她的头上,发上。
弄地灰头土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偏偏自己心上人竟然还揉着自己的妻子,若无其事地从自己身边经过。
羞耻的感觉立即爬满她的心头,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她心上爬啊爬。
那心头上的肉被蚂蚁略带刺痛的啃咬带着微微的酥麻感,那样的感受她余香不想尝试第二次。
下巴因为磕到了地上,现在嘴巴还是麻的。
仿佛有鲜血的味道从她的喉腔里跑出来,带着略略的铁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