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穆然说雨桐的幸福与自己相关时。雨桐脱口而出,你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自恋。但说完又有点后悔。她发现,在她的意识里,已将他锁定成一个非正常人,而那些在心理咨询时学到的知识,会有意无意用到他身上。
穆迪听了并没觉得不妥,只是对她再次生出的窘迫略觉好奇。
“到了。”他说,“刚才想什么呢?突然不说话了。”
下车的时候,他脱下自己的休闲外套披在她身上。“刚下车,有些冷。”然后说了一句“走吧。”便牵着她向公寓走去。
雨桐对刚才所说的话觉得抱歉,同时也在心里提醒了自己,如今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作为一个自恋者,他的感情可以说是极少,甚至是没有的,而自己跟他在一起这些感觉到的温柔,难道只是他的表演吗?如果与他重修旧好,他是否很快又会进入以前那种忽冷忽热,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状态呢?
进门后,她将他的外套取下来,搭在沙发旁的衣架上。
看到自己展露在外的修长的手臂与大腿,心里开始后悔。刚才太冲动了,听到他来学校,一时竟得意忘形。最糟糕的,自己还这样来到了这里。
“这里有些乱,你去房里吧,柜子里有新的床上用品,你帮我换上。”
她明白他的意思,不悦道:“她睡过吗?”
“她睡过,但她从来没有跟我一起睡过。”
她放心的笑了,心满意足的进去换床单。穆迪将沙发上的水瓶丢到垃圾桶里,便回了房。
雨桐将崭新的普鲁士蓝色的床单铺上。
“我洗澡了!”说着走进浴室
雨桐在外面听到他打开了水龙头。
她将换下的床单拿到洗浴室的隔间,塞进洗衣机里。隔着洗浴的门,听到水声哗哗地流到地上。她想,如果现在离开,他是一点也不可能察觉到。
是走呢?还是留下呢?
走,意味着他们将依然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如果留下,那么他们将回到从前。回到从前,他们的关系会怎么样很难说。
走,她心里对自己说,可是尽管命令下了千百遍,她那个管辖自己身体的按键好像失灵了一样。心里正风卷残云的时候,眼前的门突然哗啦一声推开了。
“你在这干什么?那么迫不及待?”他将围巾随意缠在腰间,头发上、背上的水珠往下滑落。
她的脸蓦的一红。
“怎么不擦拭干净。”
“着急出来,就忘了。嗯,那边有毛巾,拿来帮我擦一下。”他在镜子拿出剃须抹在下颌骨上,拿起了剃须刀修理胡须。
“你可以帮我将身上的水擦干。”他停下来,看着镜子里的人涨红了面颊,故意说道。
“等会吧,等下不小心碰到你的手,那个刀片太锋利了。”她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第一次。”
“你以前真的没有跟傅小姐发生过关系?”
“没有!”
她低下头来,而正是那一刻,穆迪脸上的笑容全没了,他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刮完须,他丢下刀片,将脸洗干净。
“你将水擦干吧。“”他的声音透着点凉,将双手伸开,站在那里,眼睛里依然是刚才镜子里里面闪过的寒光。
上一刻还温柔甜蜜的人,突然情绪好像骤冷收缩了一样。雨桐一点也没有发现,直到回到房里,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狂暴起来,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