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颉动了一下没有走近,视线落到祁君疲惫的脸上。
“这件事儿,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许韩沉着脸看着姜妍不客气的问。
祁君的性格他很了解,绝不可能有什么先见之明在自己身上贴追踪器,如果不是有人旁敲侧击引她好奇,她也不会参与进来这些事情。
在濮阳祁君没什么交心的朋友,陈乃夫和陆修颉也不会是一个会算计祁君的人,思来想去就只有姜妍利用了她。
姜妍嘴皮子动了动,低头沉思半晌才抬头看着许韩,语气波澜不惊道:“你先送她去医院吧,事情我会跟你说清楚。”
许韩看了一眼林席,林席对此置若罔闻并没有看他,他抱着祁君大步离开以后林席才扔掉烟蒂,抬脚碾灭。
姜妍见林席抬步往前走,往前跟了两步,着急的喊了一声:“林席。”
林席顿住脚步,将下巴处的口罩拉起来,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此时陈乃夫也上来了,看着林席很快融入夜色的身影走到姜妍身边,语气委婉道:“你执意找到你要的东西和真相,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你想有所得就要有所失。”
姜妍垂头不说话,陆修颉走近两人,看了半天才问:“姜妍,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把祁君牵扯进来?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么做会让人寒心吗?”
“只要对我有利,任何的人和事我都可以利用,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姜妍偏头冷声讥诮,“祁君自己没有私心的话,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被我利用。”
陆修颉被姜妍堵了话,只能挫败的看着姜妍离开。她确实善于利用一切人和事,只不过这样也显得她足够冷漠无情。
许韩送祁君去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安排她住了院。
林席到了医院的时候祁君已经睡着了,他一言不发走到病房窗户前站定,许韩也是没同他打招呼。
姜妍过来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和她一同来的还有陈乃夫和陆修颉。几个人在祁君病房静默不语,谁也没打算先开口。
不过十分钟林鸢尾就来了,她身后依然跟着那两个保镖。她看见林席的时候没说话,身后的保镖恭敬的喊了一声“大少爷。”
林席置若罔闻,视线始终看着窗外。林鸢尾走到许韩身边看着祁君问:“她没事吧?”
“眼睛被强光照射太久,会有一段时间看不清东西。其他都是内伤,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许韩云淡风轻的回答,视线停留在祁君的脸上。
林鸢尾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保镖伸出手来,保镖立马上前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林鸢尾。
她拿着文件袋思量半晌才开口道:“我查到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们想听听吗?”
其他人均是神色如常的看着林鸢尾,许韩想身来盯着林鸢尾手里的文件袋,伸手想要去拿的时候被林鸢尾躲过了。
“想听的留下,不想听的可以走。如果呆会儿因为这些事情急眼或者动手翻脸,对谁都不好。”林鸢尾声音轻柔却透着无形的警告和坚定。
她的话音落下,目光一一扫过其他人,林席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许韩和姜妍平静的脸透着一些冷凝。
陆修颉一头雾水,陈乃夫看着她的目光沉了一些,脸色不太好。
“既然都想知道,那就请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管好你们的手。”林鸢尾嫣然一笑,拿着文件袋走到病房中央的椅子坐下。
“韩容颜的死,韩瑶的死都和陈彪有直接关系。”林鸢尾看了面无表情的许韩一眼,继续道:“而亲眼目睹这两件事情发生的人除了韩英,还有一个人,柳珊珊。”
她见其他人都没反应,看来他们都是知道了,于是便继续道:“木姥姥本姓陈,她是陈彪的亲生母亲。她的儿媳妇孙香,也就是木寒烟的生母曾经和柳珊珊情同姐妹。”
“可是十九年前,孙香和陈彪一夜之间不知所踪,时隔三个月孙香再次出现的时候,她换了个名字……”说到这里,林鸢尾的目光投到陈乃夫的脸上,“她叫陈意。”
陈乃夫听见她的话先是一愣,随意目光黑沉下来,脸上带着震惊,不可置信的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鸢尾轻笑一声,避而不答继续开口道:“陈彪失踪后木姥姥才改了姓,时隔三年陈彪回来,却偏偏没有发现孙香带着一个儿子就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其中不乏木姥姥的隐瞒和帮忙。”
林席此时走到林鸢尾身边拿走了她手里的文件袋打开,拿出一摞资料一张一张翻看,五分钟后轻笑一声,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