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然是从墙上飞进来的。”他手持一只折扇,优雅的挑开帷帘,一身淡紫色的袍子,镶着白色绒毛滚边,披着一袭紫色的
大裘,笑吟吟的踏进屋内。
帷帘落下,寒风被关在门外。
他长身玉立,一进屋,视线一番逡巡,便将屋内的摆设一览无余,随即嘴角挑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宋星河默然一个白眼儿杀过去,“能把爬墙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就只有睿王爷一人了。”
秦渊拱手,眉眼带笑,“承让。”
宋星河将宋弘放下,让他躲在她身后,脸上笑呵呵,我并没有夸你的意思好吗。
秦渊母妃得宠,他又深得皇帝喜欢,向来是个游戏人间的纨绔皇子人设,无论是走路还是看人的时候,总是似笑非笑的挑着嘴
角,一双柳叶媚丝眼总是轻轻浅浅的弯着,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宋星河知道他迟早会找上她,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还直接在深夜这个尴尬的时间闯入她的房间。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当然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声和名节。
但现在她身处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可不想让今晚的事儿传出去变成坊间的谈资和流言,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皇家的皇子皇孙们,她真的是一个都不想惹。
“王爷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呐?”虽说不想惹,但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该微笑还是要微笑。
“装傻?”秦渊走近两步,用折扇挑起宋星河的下巴,嘴角氤氲着揶揄,“千娇百媚楼被天火烧了,你说准了,所以,本王命人掘
地三尺也要找到你,找了三日,却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偏偏今日,就突然出现了你的消息,你说奇不奇怪?”
宋星河笑而不语,奇怪,当然奇怪了,她明明就在临川。
睿王权势熏天恁是没能找到她,看来楚王府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她只要在楚王的保护圈里,连睿王想找到她的行踪都这么困难,可见楚王深藏不漏啊
秦渊笑的很是温柔,宋星河却从他的笑里看出了暗涌的杀机。
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被她这来历不明的“大师”吊起了兴致,却又被她的行踪不定挑战了权威。
他想杀了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实属正常。
宋星河礼貌的开着玩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爷别忘了,我是大师。”
秦渊戏谑的眯着眼眸,“难道大师还真会飞天遁地不成?”
宋星河翘起嘴角,高深莫测的笑道,“王爷你猜。”
秦渊自然不信,“大师也有七情六欲,大师也食五谷杂粮,大师还有到处养儿子的习惯呢。”
宋星河脸上笑嘻嘻,心里“弘儿,去,去找晓珠姐姐。”
她纤细的小手轻轻推了推宋弘,宋弘却不肯走,只咬着牙,像只小老虎一般龇牙咧嘴的瞪着秦渊,好似秦渊只要伤害宋星河,
他就会冲上去将他咬个稀巴烂。
秦渊视线下移,好似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宽大手掌抚上宋弘的头顶,“你那个四岁的小情人呢?”
还是那奶东西比较有趣,比较合他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