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田两人的话，让一切都变得清晰，却也为林洛打开了一扇未知世界的大门。

妖兽是什么？

是否就是山海经世界里，所展示的异兽？

它们又是怎么从山海经世界里出来的？

又是如何凭空带走张国华？

这些谜题的答案都要落在张天田两人身上。

张国华能否找到，谜题的答案也是关键的转折点。

“物极成精即为妖，也不一定就是从山海经世界冒出来。”张天田摇头晃脑地说，“只是这世间的生灵很多都已凋零，浮华闹世也难得成精。相较之下，山海经世界的生灵更容易成精成妖。”

这回答显然更偏向聊斋志异，而非生物学教科书。

其中的真实性，林洛暂且搁下，问起张国华失踪的那个晚上，为什么王书颖不能动弹，但能够隔空目睹现场发生的事情。

“很简单。”回答的是张天山，“修行达到一定的境界，能够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称为领域的东西。”

“或者说气场。”张天田紧跟着补充。

“不错，处于修士的领域或者气场中，世间万物都可化为虚无。这道理先祖老子就曾经说过，也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万法皆空。师叔嫂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困于修士的领域里，自然不足为奇。”

林洛听着，为之一笑，说道：“万法皆空，好像不是你们道家的理论吧？”

说着，双手合十，接着说：“那应该是他们先祖说的吧？”

张天田又摇起头：“千举万变，其道一也。”

林洛也不再深究佛道两家的学说，又说：“你们还是没有解释，那什么妖兽为什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张国华呢。按你们的说法，张国华的修为比你们还厉害，总不至于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吧？”

“师叔他老人家当然有还手之力，他们不是打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师叔才不敌受擒嘛。”

一炷香？

林洛扭头将问题转交给王书颖。

“我没有看到什么打斗，应该也没有烧一炷香那么久。”王书颖显然并不知道一炷香时间的确切长短。

张天田一拍自己头发稀疏的脑门，说道：“是师侄疏忽，师叔嫂因为修为不够，自然只能看到始末因果，而看不到其中过程。如果当时师叔嫂有留意时间流转，自然知道我们所言不虚。”

林洛不置可否，接过话茬说：“就算是这样，现场总该有打斗的痕迹吧？怎么说，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也算是两高手对决不是？”

“他们是对敌，又不是砸东西，没有明显打斗痕迹又有何奇怪。”张天田语气有些不耐。

最后还是张天山作了详解，说道：“当时，师叔和那妖兽，都将各自的修为凝聚在很小的范围当中，来往过招也都冲着对方要害而去，都想要将对方立毙于当下。互相消弭之下，自然没有影响到周围其他。”

林洛听完，不禁一阵头大。

以张天田两人的一番说法，搁哪里都像是疯言疯语。这要是警方笔录，连签名都不需要。

不过，两人所描绘的故事，有头有尾，也还算完整。

就算是编的，也算花了不少功夫，可信度还是有的。

王书颖自是无言以对，兀自皱眉忧虑。

林洛眼扫了两人一下，慢慢取出一根烟，点着后，缓缓踱步到窗边。

一会后，林洛才回头问两人：“既然你们能够看到妖兽，那你们能不能追踪它们？”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们要追踪哪只？”张天田回答说。

“哪只？当然是抓了张国华那只。”

“不行。”张天田回答着，两人同时摇着头。

林洛追问为什么。

“现在妖兽频出，即便我们能认出是什么妖兽，也不可能知道是哪只抓了师叔。”

“没错，如果当时我们在师叔附近，尚能凭借妖兽独特的气息，以作辨别。怎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