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凌秀秀不解但听话，召唤仙灵镜放在中间。

叶雪尘随即抬手，一片薄薄流转金辉的书页，残缺的好像是从哪儿抢来的一样。

他屈指一点，残缺书页没入仙灵镜。

下一秒！

仙灵镜中冒出缥缈雾气，雾气翻涌，在他们面前凝聚显现，栩栩如生的画面。

寒月洞。

白衣垂地，君云卿盘腿指尖掐印，闭目参悟。

忽的，不知从何而来，窸窸窣窣，蛊惑心智的窃窃私语回荡在他身边，往他耳朵里钻。

君云卿眉头紧皱！

似在对抗！

但最终，他睁开双眼时，眼底漆黑明显已被掌控。

他站起来，召唤出本命仙器——素雪剑。手指抚过冰冷锋利的剑身，君云卿喃喃自语：“我的徒弟？不知是谁？那就全杀了吧。”

他提剑走出寒月洞……

“这是！”凌秀秀身体紧绷，睁大眼似乎猜到了什么。

叶雪尘握住她的手，温柔轻哄：“别怕。”

他看向君云卿，后者双眼锐利幽寒，死死盯着翻涌的雾气。

他召集弟子，包括凌秀秀。

没有人防备。

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剑，杀一人！

苏凌薇、独孤岚、洛桑接连倒下，最后轮到凌秀秀。

“师尊，为什么？”

“不要！不要杀我，师尊求求你！”

不顾她的委屈哭喊，无视她的恐惧害怕，他没有一点犹豫，提剑刺下！穿心致命！

砰！

随着凌秀秀的倒下，君云卿神色恍惚，身体踉跄晃了晃。

好似大梦初醒，他不解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低头一看，徒弟的尸体令他触目惊心，看到凌秀秀也倒在脚下，素雪剑还插在她心口。

君云卿脸色苍白恍惚，“我……小秀……”

“这是怎么回事？不！小秀醒醒！”

君云卿惊慌跪下，抱起凌秀秀不断往她体内输入灵力。又拿出一颗颗丹药，掰开她的嘴往里面塞。

吃不了，就用灵力融了喂。

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融化的丹药，混杂血液，从嘴角流淌溢出。

胸口的鲜血，染红素雪剑，染红衣裳，也染红了他的双手。

“小秀！！！”

“不！！！我都做了什么？小秀，对不起。”

一滴泪，落在凌秀秀苍白冰冷的额头。

君云卿崩溃了。

道心崩塌，几欲疯魔。

“我该死！”

“我要为小秀偿命。”

君云卿一手抱着凌秀秀，神色癫狂极端，毫不犹豫抬手一掌震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咔嚓！

骨碎，识海堙灭。

君云卿口中不断溢出鲜血，他用进最后的力气，紧紧抱着凌秀秀：“小秀别怕……师尊来……陪你。”

……

殿内死寂的沉默。

好似有谁在吸气，颤抖不停。

叶雪尘抬眸扫过，震撼呆滞的应阳；死死盯着尸体的幻象，眼睛一眨不眨，连嘴唇都惨白没了血色。君云卿几乎抓不住自己手中的素雪剑。

最后。

叶雪尘低头看向凌秀秀。

她睁大眼睛，捂住嘴盯着君云卿的尸体，眼泪大颗大颗的落。

师尊！

难怪了，天眼只看到师尊杀了她。到此一切结束，再无下一章！她以为这就是书的结局，疯批师尊独美成仙。

结果！师尊是被人控制的！

师尊杀了她后，自尽来陪她了。

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