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和尚看着赵县令,哼哼一笑。
“这位施主,你着相了。”
赵县令听闻,只觉得道衍和尚嘴中话里有话。
“还请明示。”
李增枝这时候出声说道:“和他废话作甚,直接带他去不就好了?”
李慕白穿过曲折的回廊,他来到了前厅,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的朱棣身上。
“殿下,都安置好了。”
李慕白微微欠身。
朱棣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县令突然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
“怎么……怎么有两个燕王殿下!”
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断断续续,手指更是无意识地指向了朱棣身旁的另一人。
“关你屁事。”
李增枝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他斜睨了赵县令一眼。
“给我三十万两白银,我保你无事。”
赵文远上下打量着李增枝,眼中满是轻蔑。
“你算什么东西,我把白银给燕王,也不会给你!”
燕王朱棣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的银子我可不敢收,”朱棣淡淡地说道,“你恐怕没有明白你身边这位是何人。他是曹国公李文忠之子,是我大明的勋贵。收你点银子怎么了?”
李增枝目光中充满了不屑:“赵文远啊赵文远,你本可以安享富贵,却因一时贪念而将自己置于险境。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文远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小人知错了,小人愿意献上三十万两白银,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李增枝却并未理会他的求饶。他转过身去,对着朱棣行了一礼:“此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吧。”
朱棣微微点头。
说道:“那就交给你了。我未来的曹国公。”
“殿下,不可,此人还是交给我来处理比较好。”
李慕白的声音在厅堂中响起。
燕王朱棣微微一愣,随即眉头轻皱,目光在李慕白与李增枝之间来回游移,在衡量着两人的意图与实力。
李增枝则是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李慕白的突然插话感到意外且不满。
李慕白并未理会李增枝的反应,他继续说道,声音中多了几分忧虑:“殿下,您或许不知,此人背景复杂,牵涉甚广。若是由增枝兄一人处理,恐怕难以周全。而我,自幼随父习武,又曾在江湖中历练多年,对于此类棘手之事,自有我的一套应对之法。”
朱棣沉默了半响。
“此事以增枝为主,慕白你为辅,务必撬开这个赵县令的嘴巴。我感觉,他不是那么的干净。”
李增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知朱棣此言的分量。
对于撬开赵县令的嘴,他有着十足的信心与把握。
他微微颔首。
“殿下放心,增枝定当竭尽所能,不让那赵县令有丝毫隐瞒的机会。”
而李慕白则是眉头微皱,他深知此事的复杂。
搞不好会引起北平官场地震。
自己抬步向前,牢牢地扣住了赵县令细弱的臂膀。
赵县令脸色苍白,衣衫凌乱,双脚无力地在地上拖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别怕,那里可是有你想见的人呢。”
李增枝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
“还记得那个狱卒吗,就是说自家舅父是县令的那个?慕白是送他们两个团圆呢。”
道衍和尚缓步走出阴影,朗声说道。
李增枝闻言,恍然大悟。他记起了那个曾经在县衙中嚣张跋扈的狱卒,以及他口中那位权势滔天的舅父——眼前的赵县令。
李慕白没有理会赵县令的挣扎,他只是默默地拖着他,一步步向柴房走去。
柴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赵县令熟悉的脸庞。
那是狱卒,他蜷缩在角落里,眼中充满了恐惧。
当他看到赵县令被拖进来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惨烈的哀嚎。
自己曾经的嚣张与跋扈,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李慕白将赵县令丢在狱卒面前,然后转身离开。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留给了两人一个背影。
李慕白轻轻地将柴房的门合上,手中的锁链发出清脆声响。
“下面的事情就看增枝兄了,”李慕白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想怎么撬开这位县令的嘴巴呢?”
听着李慕白的声音,李增枝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锁门作甚,劳烦你打开门。”
李增枝推开柴房的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走进屋内,只见赵县令蜷缩在角落里,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
“赵县令啊赵县令,你可知道你现在身处何地?你又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之祸?”
赵县令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但他并未抬头,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李增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你或许以为,只要你不开口,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但你可曾想过,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赵县令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用更加犀利的话语刺激着赵县令的神经:“你可知道,你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此刻正在天上看着你?他们等着你开口说出真相,为你所犯下的罪行赎罪!”
赵县令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地吼道:“够了!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