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紧紧握着信纸,仿佛生怕它飞走一般。
信中提及,此次王松杰让他安排的人是他的外甥。
这小子从小疏于管教,长大后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不过,由于王松杰的身份地位,他已经在太守府中给这个外甥安排了一个管事的清闲活。
可是谁能想到,这小子居然还不满意,非要到锦鲤郡去谋个闲职。
更让人头疼的是,无论家人如何询问,他就是不肯说出具体原因,只是一味地坚持要去。
这可把家里人急坏了,无奈之下只好致信孙大鹏。
孙大鹏看着信,心中暗自蔑视着王松杰,兴奋之情油然而生。
心中暗道,虽然你王松杰是个清官,但清官也有家务事啊!而且你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早年父母双亡后,她便成了你唯一的亲人。现在妹妹有求于你,你能不帮忙吗?
本来孙大鹏已经想要站起来,准备放肆地大笑,并嘲讽王松杰不过如此。
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刘氏仍然冷漠地凝视着自己。他立刻收起了激动的心情,继续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这王松杰也不过如此啊!既然他收了咱的礼,我们是否应该帮他处理这件事?"孙大鹏小心翼翼地询问刘氏。
刘氏沉默不语,她紧盯着孙大鹏手中的信封,心中明白这封信对他们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她陷入沉思,迟迟没有回应。
突然间,她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长久的寂静。
“马上让陈默出发,去仔细调查一下这个所谓的王松杰外甥的背景情况。”
她顿了顿,继续严肃的说道:“不仅要查清楚太守府那边的消息,还要把王松杰的妹妹以及她老家和街坊邻居都摸得一清二楚,务必查清此人!”
孙大鹏听了这话,先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他心里暗自惊叹于夫人的深谋远虑,连忙点头称是。
孙大鹏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听到了刘氏的一声怒喝:“站住!”
这声呵斥犹如晴天霹雳般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他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望着刘氏,结结巴巴地问道:“夫……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刘氏瞪着孙大鹏,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暗自想道:当年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如此看走眼,竟然让自己嫁给了这样一个草包。
此刻,她真想破口大骂一顿,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但一想到孙大鹏那胆小如鼠的性格,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像他这种人,骂也无济于事。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既然是他王松杰安排下来的,那我们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另外,等他来了之后,一定要查清楚为什么非要来锦鲤郡的意图!”
孙大鹏听了这话,感到十分困惑,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如果身份是假的呢?难道我们也要照办?”
“当然!”
刘氏毫不犹豫地回答,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自信的笑容。
“就算身份是假的,我们也要对他照顾有加!王松杰既然已经收礼,就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看着孙大鹏不解的样子,刘氏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屑。
“但是,如果来人的身份是假的!那就说明王松杰心机很深,擅长试探别人,对于这样的人,我们更要小心应对。”
听到这里,孙大鹏恍然大悟,但心中不禁对刘氏的深谋远虑和心思缜密涌起一丝恐慌。
“还是夫人您高瞻远瞩啊!这个郡守府能有今天,全靠夫人坐镇!”孙大鹏的语气中充满了谄媚和恭维。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生怕刘氏会继续跟他啰嗦。
看着孙大鹏离去的背影,刘氏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希望这人的到来不会给我们带来太多麻烦吧……”
此刻,屋内又只剩下了刘氏一人。
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凝视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忧虑,过了一会儿,刘氏回过神来,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朝着自己手腕上的精美玉镯看去。
那玉镯古朴通透、色泽圆润,一看便是极品之物。
刘氏轻轻地抚摸着玉镯,心中回忆起了昨日与那萧公子的点点滴滴。
那个神秘而迷人的男人让她心生好奇,而他送给她的玉镯更是让她感到愉悦。
回想着昨天的情景,刘氏的心情渐渐变得高兴起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处权力斗争之中,但这一刻,她可以暂时放下烦恼,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