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玄在走出牛马秘境后，失落感稍稍缓解了一些。

不过，他的记忆仍旧停留在此前。

黑纱女子给他的感觉和他记忆中的秦岚有很大不同。

秦岚偏柔，不过多数时候都是很强硬的，不然也不能力压众议，成为天宗的宗主。

要知道，在天宗的历史上，秦岚是唯一的一位女性宗主。

而黑纱女子则是偏刚，一言不合就开干，才不管你是谁，修为如何，主打一个惹老娘不开心，那你就看剑吧。有点类似莽夫。

李青玄都觉得，刚刚就算自己镇压了黑纱女子，也不见得对方会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天宗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李青玄会主动回去，多少有点…”

念罢，李青玄也不再犹豫，随即前往天宗。

与此同时。

乱葬山。

“师尊，我今天去了那处洞府，但是我没有拿回来那件东西，我是不是很没用。”

只见一位女子面露苦愧色，自责的说道，女子正是此前李青玄所见到的黑纱女子，不过她的脸上并未有任何遮掩。

在女子身前，有一小小墓碑，上面只有潦草的四个大字。

“吾师之墓”。

而后，女子又陆陆续续的说了许久。

直到最后，她开口道：“师尊，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长得不算出众，但那个人我总感觉自己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还有，他实力很强，我估摸着他起码是渡劫后期修为。”

其实女子自己也不知道她所见到的李青玄是何修为，这些判断只不过是她自己瞎猜的。

她虽然对李青玄出手过，但她并未拼尽全力，且李青玄并未对她出手。

会说这些有的没的，是因为女子太过孤独了，她的身份就像是行走在黑夜之中的影子，不可见光，同时除了时常沉眠在地下的师尊外，再无任何亲人。

她的师尊每隔十年会醒来一次，每到这时候，她脑海中封存的某些记忆会自行复现，然后带着她去自主的做某些事。

这时，一道轻灵的女音在女子心中响起。

“清欢。”

“师尊，是你吗？”

女子在听到这道声音后，声音有些哽咽，很难想象女子这种孤独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嗯。是我，几天前我就醒来了，之所以没有找你，是因为刚醒来的我太虚弱了。你不会怪师尊吧。”

女子师尊的话像是在解释，但又不难听出她对女子的不在意。

“师尊，欢儿怎么会怪师尊，你醒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嗯，那就好。对了，你刚刚说你去找了那位前辈？”女子师尊问道。

“是的，但是我没有拿回那东西。”

“无妨，那东西为师我现在也用不上了。你且告诉我，你见到的那个人，他有何特征？”女子师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黑纱女子清欢回忆着李青玄的面容，缓缓说道：“他眉宇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衣着并不华丽，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嗯，听起来像是个有趣的人。清欢，那你可曾想过，为何你会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女子的师尊像是想要结束什么因果一样，这样问道。

女子清欢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他身上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或许，他与你前世有着某种联系。”女子师尊的话让清欢心中一震。

“前世？”清欢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词语对她而言，太过陌生，她模糊记得自己是在百年前突然遇到的师尊，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后师尊带她入修行，每十年传授她功法，每到这时候，她的修为突然猛增，像是没有任何瓶颈一样。

就拿十年前来说，师尊把自己的贴身兵器都给了她。

有时候她也疑惑，想要找人去解惑，当她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便会陷入无尽的自我否定当中。

久而久之，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这些年，她去过很多地方，但也造成了诸多的杀戮。这当中不乏包括灭族、灭宗之举。

“是的，你非凡人，前世因果牵扯，或许你与他前世有过一段缘分。”女子师尊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

清欢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顺其自然就好。”

闻言，女子默然，不再吭声。

“……”

“清欢，师尊有一事相求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清欢的眼神不再颓然，反而变得冷漠、狠辣，隐隐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