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高亢地咏唱着圣歌,左手伸向青铜假面下的左眼处,开启一个小小的开关,露出了她的眼眸。
在那之中浮现出奇妙的印记。
仿佛病毒从内部侵蚀而入一般,在“Z”原本清澈的瞳孔中蔓延。
那是犹如从灰烬中展翅重生的恶魔一样的记号。
由左眼深处产生的光芒,带着诡异的玫瑰金光辉。
世界颠倒了。
阴森恐怖的自然灾害随风而逝,化作奇异的谜一般的和平。
展翅的恶魔从“Z”的瞳孔中飞入小张眼里。
啊!小张痛苦地双手抓向言情,眼球开始剧烈地灼烧了起来。
从眼角留出了黑色的血液!
就像《火影忍者》里宇智波家族开启写轮眼的情形一样!
小张再次睁眼时,他早已褪去作为小孩该有的稚嫩。
一股恐怖的威严从他的瞳孔中射出。像是君王一般俯视天下。
“我靠,难不成我发生变异了,恐怕那小妹妹应该把最新款的美瞳以自己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戴给了小张。”
张少杰不愿承认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定时魔术,嗯!是障眼法。
在他很小的时候看春晚,台上的魔术师在变魔术,突然把一张一元变成红色大钞。好家伙,给他激动地整晚睡不着。
第二天他也撕了几张绿色,学着电视机前的魔术师变着。
可是无论自己如何捣腾,也变了不了红色。他也因此被强迫吃了竹笋炒肉。
后来在网上看解密魔术,格老子的!敢情这几年来自己推崇的信仰一直都是儿戏,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什么魔法。
不得不承认张少杰和《龙珠》里的撒旦先生有的一拼。不过也不尽相同。
小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那时被竹子悉心关照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契约已经签订完毕了,你可以回去了。”
少女发出如机器般毫无情感的声音。仿佛下了逐客令。
“喂喂,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怎么那家伙眼睛变成了金黄色的了。”
“现在和你解释了也没用,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少女已经懒得搭理他,打了个响指。整个世界突然仿佛静止一般,变成了一张灰色的画卷。
紧接着画卷仿佛被无形的大手被撕开了一样,一切又都归于黑暗和寂静。
张少杰在天台醒来,冷风轻拂了他的短衫,身上已经冻的起鸡皮疙瘩了。
“阿嚏!靠,难不成冻感冒了。真是个奇怪的梦!”
张少杰急忙看向自己右手手背。发现并没有什么猩红烙印。
真是虚惊一场,看来是做梦了。
张少杰伸了伸懒腰,这一睡可真不舒服,捶了捶自己的左右肩骨。扭了扭脖子。
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声咕噜声。
“唉!真是人废物,肚子也不争气啊!”
张少杰心中对下午和父母发脾气有了一丝愧疚。想想他们把自己拉扯大也是不容易。回去低头认个错吧!
望着随风飘扬的白床单,整个城市也进入暮色,街坊邻居都回家准备晚饭。整个街道冷清寂静。
“自己就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像个平常人那样,结婚、生孩子,将他抚养大,然后进棺材。”
张少杰心中也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安排。
“唉!”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下阶梯,走向早已被安排的人生!
走进家中,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没了热气,老两口却是没动碗筷。
老张看见儿子回来,沉闷的脸色好转了些,紧接着又阴沉了下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呢!”
老张又是秉承先找错误的朴实方式。先友好地问候了张少杰。
张少杰在天台深思熟虑,本想回来给自己父母道歉。
毕竟自己已经妥协前半生了,也不差这一次了。可是听到张爸这样的训斥,那种年头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就像一个犯了重大命案的罪犯,等待法官的审判。
张妈却是看不下去了,眼见父子俩个的气氛如堕入冰窖般,赶忙打圆场。
“老头子,你少说两句嘛!小张肚子饿了吧!赶紧吃饭。”
张妈属于典型中下贫农妇女,强烈的封建意识教育已经从她老祖传下来深深扎根在她的骨子里。
她自然不好反驳张爸,毕竟他是家里顶梁柱,全家老小靠他吃饭呢!儿子还小,哪里会懂一点事!
张少杰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这不是一个家,它是一座充满压抑以及绝望的囚笼。
而自己却是十恶不赦的犯人,自己做的事永远是错的,必须按照张爸给他安排的一生才是对的。
在这里,张爸的话就是圣旨,任何人不得违抗。
可是在这天子犯法却是不与庶民同罪,比如张少杰劝张爸戒烟、戒酒。
张爸马上丢给他一句,“老子要你管啊!你算老几啊!”
“砰!”
张少杰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心灵的折磨了。甩头就冲进了卧室。
小张反锁了房门,此刻的他双手抱头,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
外面还响着张爸的谩骂声!直透墙板深深扎进张少杰的心扉。
“这小崽子反了他了,还。给老子死出来!”
张爸正想冲进了狠狠教训他一顿。
“老头子你少说几句嘛!”
张妈拉住他,不让他冲进来,她知道要是放张爸冲进去,这个家就得散!
张少杰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当他走过挂在墙上的镜子时。
他吓了一跳,瞳孔中满是惊恐的神色,他发现镜子中的人在对他发出阴冷的嘲笑!
镜子中的那个男人脸色残暴、狰狞。眼眶中闪烁着赤金色的瞳光。古奥、威严!
最让张少杰惊惧的是他的右手背有一个血红色的“Z”字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