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深宫,红墙高耸,大雪纷飞,人影攒动。
见祝卿和离开,天子钺扔掉手中随意捡的佩剑,眸色暗沉,手摸向背后用锦缎包裹的长剑,这把剑由玄铁铸成,剑身修长,剑锋锐利,通体晶亮如霜,宛如一位沉默的杀手。
“司楠月,能逼我用此剑的你还是第一个!”天子钺拔剑的动作一气呵成,他准确地把握住机会,身体瞬间紧绷,手腕一翻,剑锋便从剑鞘中抽出。这一刻,他仿佛已经成为了剑的延伸,将自己的意志与剑融为一体,向司楠月发动迅猛的一击。
强烈的剑气贴司楠月的脸侧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但并未阻止她进一步攻击,司楠月一声怒吼,周围瞬间多出大批兽人团团将他围住。
“靠,又来!”天子钺看着不断朝周边涌来的兽人,回头冲躺在树下的白马落月大喊一声
“那什么家主,你倒是把人给我控制住啊!”
白马落月对他的语言感到极度无语,那种傻逼的感觉让他不禁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困惑和挫败。
“要不是……当年受了重伤,还有你说话的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着拿起骨笛放到嘴边,尝试了几次,鲜血随着他胸腔起伏不停往外渗,微弱的声音完全压制不住兽人。
“你不是家主吗?谁伤的你!”虽然局势危急,天子钺还是不忘好奇。
“除了我,谁能……伤我分毫……”
“那不就是自裁没死透,活过来呗!”
面对他的反应,白马落月无语的闭上双眼,脑海里闪出些许过往的片段,双手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靠,你们没一个靠谱的!”他心中暗暗叫苦,看着越来越多的兽人堆叠而起,他犹豫不决,若是使用霜破剑法,他的体力不足以抗衡司楠月,可若不使用,他现在就得死吧!
“算了,凌云十二式——霜破!”随着天子钺起势,他缓缓闭上眼睛,单手持剑横于额间,将全部力量集中于手臂,手腕迅速调转长剑,速度极快的在空中挥舞出招式。
片刻的时间,兽人的包围圈,从中间向外破开承霜花之势,强大的剑气从不同的方向继续延展,所过之处寒霜凝结,那些处在水池中的兽人直接被冻裂炸开。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公仪清露出满意的笑容,扫了祝卿和一眼,不紧不慢从卧榻旁边的箱子里拿出自己的黑色斗篷穿上。
“我倒是真舍不得杀了你,想来这一辈的术师里,唯你配做我对手。”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险恶的气息,仿佛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术师以斗术分输赢,我苦学二十载,可不是为了做你对手!”祝卿和知道斗术已经开始,她必须小心周旋,手小心翼翼的拽下金铃拿在手里。
“那便是为了古书国万千冤魂?”公仪清话音一落,眼前的场景瞬间拉回,数年前古书国大战的战场。
“我倒是想知道,若是殷似雪也在此处你作何想法。”话锋一转,公仪清眼前闪过当年在殷家威胁殷似雪为妃的场景。
殷家数十口人齐齐跪在他面前,殷似雪拿剑抵在脖颈处,她的眼神就像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剜入他的心,流露出无法言喻的憎恨。
“就算殷家五十口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嫁你,殷家世代有风骨,岂能被你威逼胁迫!”
“是吗,那次在御花园中,姐姐难道不是故意勾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那双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羁的光芒,仿佛正在引诱着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
“哼——若不是你拿利用阿起,我岂会搭理你,且不说按辈分我是你姐姐,于理,阿兰与你同生共死,她更该嫁你!”
“你倒是提醒我,殷家五十口你不在意,那我便用司起一人来赌,姐姐你说妙不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骨子里的高傲,眼里的不屑一顾,让人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