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季焱霖眉心微蹙,实在是看不惯季昀礼阴阳怪气的笑,恨不得把他拎起来揍一顿才能解气。
“自然是怕Gracia逃婚,季家再丢一次人。”
季昀礼的话并不是没有根据,他这位未来的大嫂,最早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三年前借口在读研究生,毕业前不考虑结婚。今年九月,已经在攻读博士了。
季焱霖被季昀礼这句话气的不轻,当着宋辞的面要保持形象,又不好发作,冷冷地说道:“不会,廷东会和她商量好。”
巴黎九月的夜晚,气温十几度,微微凉。季昀礼给宋辞罩了件披肩,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庄园里散步。
“你是怎么做到脸皮这么厚的,上一次让季家丢人的人,怕是你吧。”宋辞歪着头,看向季昀礼。
季昀礼睨着宋辞:“怎么能是我呢?明明是妈安排的,我今天是好心提醒他们,蠢事做一次就够了。大嫂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
“那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老婆,你凶我!”宋辞只是稍微拧了下眉,季昀礼就一副撒娇的委屈样儿,看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都是跟哪儿学的,哪跟哪呀!
宋辞翻了个白眼,松开他,扭头就要走。
季昀礼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怎么这么倔,就不能哄一下我。”
说话间,一直在她耳边蹭来蹭去,温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耳廓,酥酥麻麻,痒痒的。
宋辞缩了一下脖子,轻声呢喃道:“我累了,肚子不舒服,腰也痛。”
她说这话有撒娇的成分,但也是实话,宋辞生理期反应很大,前面两天痛经都会比较严重。放在以前,她都能一个人扛着,季昀礼刚刚回去那段时间,她整个人也是绷着的状态。
现在终于可以,在他面前,逐渐找回自己。
“不错,现在知道和老公撒娇了。”季昀礼开心看到宋辞的这一面,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回他自己的房间。
庄园很大,一路走回来遇见不少家里的佣人,大家都很礼貌地称呼一声“二公子,二太太。”
这一次回来,每个人都见过了宋辞,也亲眼见证了季二公子是如何爱着他的太太。
房间里提前准备了热敷的红豆袋和红糖姜水,是楚茵茵让人送来的。
宋辞一整晚都睡的很好,醒来的时候季昀礼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PAD处理工作。两个人一整天都没有离开小院,宋辞只需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季昀礼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从十几岁开始的痛经,却是在最近几个月才知道,原来被照顾,被爱,也可以没那么痛。她可以懒懒地躺着,枕着他的手臂,想睡就睡。
渴了,饿了,就轻轻叫一声他的名字。
她可以随时说:季昀礼,抱我。
他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