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从外面涌入一波客人足有七八个,手里拿着小卡片翻看着后面的号码。
一个公子模样的人扬着手里的号呵呵一笑:“咱们今天来这么多人,怎么着也能中个二等奖吧?”
另一人起哄:“谁中的二等,那酒可不能独吞啊……”
陶洪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叶林:“何止一手,后头还有好几手呢,翠薇阁的背后,有商贾高人!”
叶林蹙眉点点头,没说话。
陶洪下巴往刚才进门那几人一抬:“少爷你看,他们就是奔着酒来的,二等奖能抽到一小壶酒,可他们不想想,这么多人进来,吃吃喝喝喝点姑娘,够买多少酒的?”
叶林恍然点点头,一旁的陶钧看向父亲:“这经营之法,也真是够别出心裁的。”
“关键人家有这个资本啊,别地方谁家也没这种酒。”
陶洪点点头,叹了口气看向叶林:“少爷,咱们坐吧,您自己也慢慢琢磨琢磨……”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外头厅堂中的灯火突然暗下,一曲在幽暗中奏响。
先是一段耳熟能详的古琴独奏《忆江南》,而后,曲调弹了个过门,一声婉转悠扬的歌声,传入在座各位的耳中。
一曲早已传遍江宁的《蝶恋花》,此刻翠薇阁大厅中人皆语默,针落可闻。
歌声如泣如诉,时而高昂,时而幽怨。
最后落在一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凄美婉转,令人回味无穷。
一曲唱完,小木台上灯全部暗下,在此起彼伏的叫好、胡哨声中,带面纱的女子款款离开。
四处烛火被伙计点亮,一个妖娆女子妩媚撩人,已然站在木台上。
陶洪为叶林一指:“这就是翠薇阁大掌柜,媚娘。”
叶林点点头:“倒是个场面上的人物,一看就知道是个能说会道之人。”
“媚娘,让玉姑娘把面纱摘了吧?”
台下一个公子笑着:“小生出二十两,摘她面纱。”
“多谢各位公子捧场,媚娘给各位爷问安。”
媚娘对着台下微微一福,并未理会位公子,而是呵呵一笑:“各位公子捧场,我家东家说了,抽奖名额翻倍。”
“那一等奖翻不翻倍呀?”
台下爆发出一阵无忌的大笑。
媚娘横了说话者一眼,将一条白白的胳膊,伸入装着号码的小木箱中。
“第一个三等奖,是九号,九号客人,等跑堂过去您告诉他就行。”
媚娘把号码扔在一边,扭身对刚才那人眨眨眼,拿腔拿调:“一等奖怎么翻倍?翠薇阁就一个头牌,难道你想两人一起欺负一个弱女子?你的心咋就这么狠呢?”
下头哄然大笑,其间还夹杂了不少猥琐的笑声。
头等奖只有一个,翠薇阁自然变不出两个,所谓奖励翻倍,自然是两人一起上,让一个姑娘伺候两个人。
“怎么我老是三等,抽三天了,都是三等。”一个公子说得像深闺怨妇。
“第二个三等奖,是二十一号。”
将手中号码一扔,媚娘笑眯眯看向那公子:“朱公子,这不是赶巧么?您多来几次一定中一等奖的,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