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也太熟悉了吧。
还有珍珠那懵懂的样子,简直和她每次睡醒后一模一样啊!
崔流玉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将几次自己“断片”后的记忆拼接起来。
然后惊讶地发现,每次都是自己和苍负雪单独相处的时候!
她磨了磨后槽牙,从“连体婴”的勾肩搭背中脱出,给钱宁既三人传音:“我去找苍负雪有事,你们别过来,最好也帮我绊住明夜君。”
宁不意:“你有什么事?”
然而崔流玉已经眼神霍霍地挺胸朝苍负雪走了过去。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既望:“咋回事,为了个苍负雪给我们抛弃了,有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
钱笙:“流玉这模样,像是去寻仇。”
宁不意:“苍负雪又何时欺负她了?她怎么不告诉我们。”
此话一出,钱笙和既望幽怨地盯着他。
“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仨加起来,既打不过流玉,也打不过苍负雪。”
既望沉痛地捂住脸:“我没用,我只配做老大的腿毛。”
“抓紧修炼吧,”钱笙咬牙切齿,“走走走,明夜君开始偷窥他们俩了,我们过去!”
他瞬间变脸扬起笑容:“明师兄,听说明家世代剑修,那你是不是从小就泡在刀光剑影里,耳濡目染?”
宁不意也过去挡住明夜君的视线。
“明师兄,何时讨教两招?我还未正经瞻仰过孔雀明王剑法呢。”
明夜君正盯苍负雪和崔流玉盯得起劲,突然被他们三人“呼啦啦”围住一顿夸,顿时有些飘飘然。
不远处,崔流玉笑眯眯地攥住苍负雪的衣袖。
“下个隔音禁制,我有话问你。”
苍负雪一扬眉,周身罩下一层禁制。
“我去,他们在干嘛?怎么还下了隔绝禁制?”既望偷偷看着,顿时一惊。
不仅隔音,连视线也隔绝了。
“有什么事?”
对着崔流玉明媚的脸,苍负雪的语气出奇的好。
“你方才对珍珠施展的术法是什么?怎么如此神奇?”崔流玉直勾勾看着他。
苍负雪下意识闪烁了一瞬眼眸。
“是个不入流的小法术,让她忘记那段时间的记忆,别受到惊吓罢了。”
他垂着眼帘,将袖子拢起。
“哦,不入流的小法术啊……”崔流玉眯着眼睛露出笑容,突然话锋一转,“那你对我用的也是这种小法术吗?”
听到这话,苍负雪的眼瞳剧烈收缩了一瞬。
即使他将神色维持的稀松平常,可早有准备的崔流玉还是捕捉到了他这一刹那的僵硬和慌张。
苍负雪下意识缩了缩手指,神色变得复杂难辨。
“你……”他微微开口,眼底像坠满了冰冷的铅。
崔流玉怎会发现此事?
一瞬间,那些被他独自一人埋在心里的记忆翻涌上来,苍负雪的神色变得格外怔忡。
“好啊苍负雪,你竟然真的敢对我下手!”
见他这副模样,崔流玉什么都明白了。
她凝着目光瞪着他,气鼓鼓地咬住后槽牙,嘴唇轻轻掀起,邪恶逼问。
“说!你对我做了什么,要消除我的记忆?”
苍负雪挑了挑眉。
她没有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