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晚饭你自己一个人吃嗯,完了我会联系你的,哪里不舒服?那你去一趟医院我现在走不开,我帮你联系一下司机,你自己就别开车了你先别闹,我这里有重要的事情”
月然听着路明非说的那么吃力,大概明白,蓝月涯估计是不舒服了,她想要让路明非过去,不过显然现在路明非是不打算过去。
她轻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转过脸去,伸手轻轻拉扯了一下路明非的衣袖,无声地对他说,“你有事,可以先走,我不着急。”
路明非蹙眉看着她,她蠕动唇瓣的时候,也做了手势,大概的意思,他明白,让他可以走了。
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却是如此的大方体贴,让自己的老公去照顾在外面的女人
路明非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抑郁难忍,原来她对于自己,真的是如此的可有可无
蓝月涯还在电话那头呜呜的哭着,一直嚷嚷着肚子不舒服,路明非想着之前她和自己说过的事情,心里到底还是不忍,单手打转了方向盘,一脚踩下刹车,就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他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月然,话却是对着电话那头的蓝月涯说的,“别哭了,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他挂了电话,直接按下了车门的中控锁,对月然冷冷一笑,“我的老婆还真是大方,你就这么希望我去照顾别的女人是么?那好,你下车!”
“”
月然都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在发什么火,她大方么?她的确是挺大方的,可是大方难道不是他需要的?
“回头有时间了,我们再约,路明非,我也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不过我现在想先和你说一下,结婚5周年的那个什么纪念日,我会亲自和爸爸去说,这个真的不需要办,还有其他的事情,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谈。”
她说完,手扶着车门,推开,刚准备下车,路明非陡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一字一句地逼问:“冷月然,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在乎什么?”月然蹙眉。
“我,路明非,你的丈夫,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不用举办什么结婚纪念日,也不在乎我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更不在乎这段婚姻,对么?”
月然垂眸,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捏的一阵生疼,也不挣扎,忍下了叹息的欲望,片刻之后,才无比平静地说:“路明非,你现在才觉得,你是我的丈夫么?结婚5年来,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妻子来看,很多事
情,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我知道,当年的确是我的存在,破坏了你的幸福,现在我只想着要弥补,离婚,我会净身出户,也会把手上所有的一切,对你有力的东西,都给你。我希望你可以真的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之间,这样拉扯着彼此,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也没有精力,这样和你周旋。”
她伸手,拉开了他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他攥得有点紧,她拉得就更用力,路明非阴沉的眸光,直直地凝视着她,看着她眼底的那些决绝,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没有说到“离婚”两个字,却分明是想和自己撇清所有的关系。
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击中了一样,钝痛的感觉,竟然闷闷地袭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去想着一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分明就是自己唾手可得人,为什么现在竟会变得如此艰难?
她的身上,到底是有什么好的?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自己?为什么等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竟已经是这般的欲罢不能?
他想不明白,但是这些天来,所有的精力都围绕着她的身上,恨不得时时刻刻可以见到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里的那些感觉都告诉她,然后,想象着她会吃惊,会开心,也会一脸幸福的样子。
他是谁?
他是路明非,d市多少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而她是谁?她不过就是冷月然,她是自己的老婆,被自己晾了5年多,突然得到了老公的青睐,难道她不应该高兴么?
可是现实就是,他就算说了,她似乎也一脸不领情的样子。
路明非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儿,心底深处更是有一个声音跳出来,大声地对他叫嚣着你是路明非,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她有资格看不上你么?你非得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么?
薄唇微微一抿,路明非的手终于被月然大力地推开,他蹙眉,唇瓣蠕动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月然却已经头也不回地推开车门下车。
“”
路明非气得扬手就将手中的手机丢在了仪表盘上,失望、难过、不甘心太多的情绪冲击着他的理智,却依旧是有一份骄傲维持着,他神色凌厉,后视镜正好可以看到那个女人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很快计程车就直接从自己的面前开过
路明非放下了手刹,调转了方向,一脚踩下油门,他的车子和计程车,背道而驰。
b市,监狱。
这几天的天气都不错,住在这里的这些犯人,每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