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孙瘸子没完没了的给我打电话,发微信催我回去。我问他具体什么事,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废话,气得我怼了一句,什么时候会说人话什么时候联系。
‘叮叮叮叮’好家伙,十几张截图和一些中邪的照片,还不够,直接把我拉进群。
我微信回了他一个大拇指,写了句算你狠。
“爷爷啊,我的亲爷爷。他连放假都不放过我啊。”我夸张而又无耐的呐喊着。
元念和元川兄弟两手牵手走来,准确的说是元念拉着元川的手。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元念自从见到哥哥整日乐呵呵笑嘻嘻,元川却一脸苦恼的神色。
“我要回去了,咱们各自归位。你把他送去地府交给鬼差,完事了回来。”我订了晚上八点的机票,接着退房。打电话给之前那位司机师傅告诉他我要回机场,让他来接我。
元念很黏哥哥,也很听哥哥的话。把他送去投胎对元川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他迟迟没有行动。不愿?不舍?还是不想?
算了,我就在给他些时日,先把孙瘸子的事情处理好,回头敲打敲打他。
上了飞机,优哉游哉的看起群里的聊天记录。
雇主朱逢春,男,四十多岁,是一家零部件加工厂老板。曾经的他身材微微发福,现在体重犹如秋风落叶,短短几日瘦成了一道闪电。突如其来的暴瘦还以为是糖尿病引起的,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又抽血又拍片一通忙。结果数据显示确实有超标的现象,但都是可控范围不必担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先前这位平易近人的朱老板,脾气性格越发暴躁,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大动肝火说上十来分钟。谁劝骂谁,久而久之厂里的所有员工都怕遇见他,不少老员工不买账,不服气,干脆自己辞职走人。
妻子好说歹说,又是道歉又是加工资的,这才把老员工们给重新签了回来。为了不让丈夫去公司捣乱,妻子报名旅行团让丈夫陪着一起出去散散心。
这寸劲,我也无话可说。再者说,旅行团怎么能让瘸子单独一人出来旅行呢?不应该有家属陪同的嘛。原来,孙瘸子找医生开了证明,报的又是精品小团,这才碰上了朱老板夫妻两。
万幸有孙瘸子在,旅游途中多次提醒这才没酿成惨剧。旅行结束,孙瘸子给了名片让对方有事联系。只隔了一天,朱老板的妻子给孙瘸子打电话求助。
飞机落地,滑行十来分钟,飞机廊桥对接三分多钟。手机信号恢复,群里留言,视频陆续弹出。
我按下通话键,说道:“看下他的眼珠,是不是出现一条左右贯穿的红线。”
几分钟后,他妻子回答有。我回了一个ok的表情,继续潜水。无论对方怎么问,始终得不到我的答复。没辙,孙瘸子现身替我收尾。
很明显,朱老板被人下了降头。
所谓降头术,从步骤上看就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被施法个体;
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
降头术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
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最后达到制服或者杀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降头术的原理主要在于三点:药理的运用,精神的运用,和宏观联系的运用;其中,宏观联系就是降头术的核心。
我拿了行礼走向出租车上车点,路上给孙瘸子打去电话:“当老板的多多少少应该信点什么吧,佛教徒念心经,道教徒念道德经。”
“不找主谋?”孙瘸子诧异且纳闷。以往,斩草除根才是我的一贯作风,怎么今天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