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不好了”杨氏慌里慌张地跑回来,抖着双腿,颤颤巍巍地喊道,“夫人,那个医女嚣张得很,老奴连面都没见上,就被赶了出来。说是不给外人治病,叫我们赶紧滚,不然就把老奴等人埋了做花肥!”
“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我武阳侯府的人!”宋三娘气得摔了一套上等的白釉瓷杯,“哼,区区一个低贱的医匠,竟然也摆起架子,简直不知所谓。”
“低贱?医匠?”许衾耐心十足地等候在一旁,打算一睹那位会佛医秘术之人的芳容。没想到人没见着,却听了满耳轻贱鄙弃医匠的话,顿时怒气横生。
“既然侯府二夫人看不起咱们这些低贱的匠人,那许某人也不杵在这儿碍您的眼了,告辞!”
许衾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宋四姑娘欲出声挽留,“许大夫,请留步,许”
许衾充耳不闻,快步走出宋府,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掉。
宋四姑娘为难地看向宋三娘,“姑姑,这颗怎么办啊?那位女医郎没请到,如今连许大夫也走了。”
宋三娘被许衾当面驳了面子,心里也是懊恼至极,朝门口呸了一声,不服气地骂咧着,“士农工商,医等同匠,入的都是匠籍。凡匠籍者不可举士,这不是低贱是什么!哼,对他客气一点,他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比奴才多几分体面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人看,竟然在本夫人面前摆架子甩脸色”
这时,宋五爷领着一个郎中匆匆跑进府。
巧的是,那郎中刚进门就听见宋三娘毫不客气地轻贱之语,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郎中迁怒着宋五爷,狠狠瞪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了句:“宋家这门槛太高,小人这般身份低贱的匠人高攀不上,宋五爷还是另请他人吧,告辞。”
言罢,背着药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