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的话对她来说就是沙漠甘泉,就是仙乐纶音,这下,胡敏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看着我,她口中啊啊地说不出一个字,泪水却如同断线菩提子,哗哗啦啦流了满身。
叹息一声,我掏出面巾纸递给她,“胡敏,我和你也算不打不相识,本以为你和藏毒、吸毒有关系…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当然,我希望自己是真的错了,你胡敏并没有如此龌龊歹毒。”
吸了一口烟,将灰烬弹在地上,我又道,“胡敏,让我帮你可以,但我希望自己帮的是一个有良知,没有造下大孽,没有犯下大罪恶,知道悔改有融于社会的人!我不会帮着一个作恶多端的家伙,做那些倒行逆施助纣为孽的勾当!”
她哭得更凶了,不断点着头,“呜呜,我,我不是…江队,我说的都是真话啊!不信您可以去查,去调查我们家啊…”
说到这里,胡敏猛然起身,在我没有明白她想要干嘛之前,三两步冲到我面前,扑通一下,双膝跪倒。
我惊了,“你,胡敏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
我试图伸手搀扶对方,她却紧紧抱着我的腿不肯起身,放声痛哭。
“江队,呜呜呜,江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爸爸…只要你能洗刷我家的冤屈,让老父亲最后的人生岁月能活得有尊严、有自由,我,我胡敏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当牛做马,十世千年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苦笑,运力掐住对方的腋下,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拎起来。
“你先不要这么冲动…说说吧,你的对头都是谁?胡敏,我似乎记得你也是山溪省人氏,家住在周市?”
“不是周市,是乾县!”
“什么?”
我失态地叫出声,“胡敏,你说你家住在乾县?”
“对,怎么了江队?”她被我的喊叫吓了一跳,满面狐疑看着我问。
“没事儿,哦…没事儿,就是没想到你的乾县口音一点儿也听不出来!”
“嗯,我后来曾经努力参与集团的业务拓展,和五湖四海的客户打交道,因此说话方式和发音更趋向于普通话。”
怪不得呢!
我暗忖,难怪我没有听出胡敏有西京或者周边地区的口音,人家早就改说普通话了。
然而,让我惊异的并非胡敏口音,而是她说自己家族企业所在的城市!
乾县!
条件反射般,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胡敏的对头,说不定和我的死敌是同一伙儿势力乾通水处理集团!
我盯着对方,沉声问,“胡敏,迫害你的势力,是不是乾通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