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和顺理成章!
那阴冷的目光无异于一根又冷又沉的棍子,而他庄文清恰恰就是这根棍子最直接的受体!
眼前一阵迷濛,头脑中一阵混沌,心头一阵悲凉……
庄文清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他全然不知。
但是,现实生活中无中生有,借题发挥,甚至栽赃陷害的事他见得多了,也经历的多了。
所以并不觉得奇怪,他只是觉得冤屈。
因为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自己犯在哪儿,错在何方!
“米养大!”冯泽直突然声色俱厉地叫一声。
“冯,冯公子,有何吩咐?”米养大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站在冯泽直面前毕恭毕敬。
“给我找根绳子来!”
“这……”米养大似乎吓了一跳,心中明白,但是仍装糊涂,有些迟疑:
“冯,冯公子,要绳子干嘛呢?”
“你?他妈的?哪来这么多废话!”接着用下巴朝庄文清一点:
“这家伙犯了?‘打秋千’的瘾了,那就成全他,让他又爽一回!”
“打秋千”?庄文清头脑里“嗡”的一下,继而全身颤栗起来。
所谓的“打秋千”,庄文清早些年也曾很“荣幸”地被实践过几回。
那滋味至今记忆犹新,那锥心切骨的痛苦简直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种阴损狠辣的招数,也绝不是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听说没找到绳子,冯泽直不满了,手在桌子上一拍,厉声说:“米养大,把你的裤腰带解下来!”
米养大嘴角一扯,干瘦的脸上便多了几分尴尬的苦笑和谄媚:“冯,冯公子,这怎么行?”
“有什么行不行的,都是一路货色,露个X算什么?”冯泽直一贯冷酷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阴笑。
“露个X当然不算什么,但是这裤腰带也也太短了些,就算三个人的裤腰带全都解下来也不够用啊!”米养大嘻皮笑脸地解释。
“混蛋!平时常备的那几条捆人的绳索哪去了?”
米养大没法,去隔壁屋里磨蹭了一会,终于提了一捆绳子过来。
在冯泽直的耳提面命下,米养大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做着“打秋千”的前期准备工作。
庄文清的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绑到了一起,一条麻绳从中间穿过。
只要冯泽直一声令下,米养大一拉绳子,庄文清整个人就会荡起秋千来……
庄文清脸色灰败,整个人象滩烂泥般的瘫在地上。
这时候,从门外急匆匆走进两个人来。
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是村长冯泽横。
另一个年纪稍长,白净面皮,颏下无须,看去倒有几分斯文的精瘦汉子,是冯氏族长冯子义。
冯子义刚一进屋,马上就皱起了眉头:“泽直,你又喝醉了!”
冯泽直眼皮一翻:“我醉不醉干你X事?”
冯姓是当地的大族,族长冯子义虽说是个虚衔,但是平时也有很大的话语权。
村长有时还得看他的眼色行事呢!
冯泽横不满地斥责道:“泽直,不可以这样跟族长说话!”
冯泽直又是一翻白眼,脑袋一偏:“什么族长X长的,不就是比我蹦出来多几年吗?谁管谁啊?”
“你看你看,灌了二两黄汤,连太公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枉自多上了几年学堂,真是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冯子义连连叹气。
转头看到地上的庄文清,更是不满:“怎么又折腾起人家来了?”
冯泽直头也不回,硬梆梆的回应:“我高兴,我喜欢,不行吗?”
“泽直啊,你喝醉了总喜欢拿贱民们来折腾,万一闹出人命来怎办?”
冯泽直理直气壮地说:“这些东西本就是残渣余孽,死几个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冯子义摇摇头:“不可理喻,真真不可理喻!”
冯泽直这会儿更加的得理不让人,象头倔驴般的直着脖子,喷着酒气,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