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些许烟雨罢了,淋过,也就过去了。”
“......”
“......”
“小不问呐,先生的头七为何不来?”
拼命摇晃脑袋,张不问极力不去理会那声音。
“你且待在此处,这是换洗的衣物,没事莫要乱跑,我会看着你的。”
后院祖坟头,张不问用茅草叶给顾长风简单搭了个棚子。
他不能让这家伙进院子,一是这道士足够危险,二是母亲爱干净。
顾长风自知敌不过那看不见的翁仲,很自然而然接受这种款待。
看着干净的坟头和还在燃烧的香火,他笑嘻嘻夸了张不问一句“孝顺!”
“......”
“不问!”
母亲的声音在屋子那边响起,张不问答应了声后瞪向顾长风,示意翁仲看好他后才转身往前院走去。
顾长风往草棚一躺,但随即觉得有些无聊,他坐起身朝空气喊道:
“兄弟,我知道你听得见,这张不问虽为先生命,但已残缺,还成了无本魂,要不你跟我吧,我带你游山玩水娶媳妇...卧槽!”
莫名的压力将其按在地上,顾长风疼得眼泪直流,心说是否喊错了称呼,面前的实际是位姐妹?
忽然,点点细雨中,顾长风发现坟头的香火旁竟有些许白毛,拾取一片嗅着,骚臭过后是股浓香。
他当即单手掐印摩挲掌纹,还没算清楚白毛来源,竟是一口鲜血吐出昏死在草棚上。
“......”
“不问,那是你朋友吗?”
母亲手里还拿着针线活,她站在前院打开篱笆院子正与两人说着话。
张不问上前看去,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
今天驾驶马车的那白面男人和车夫竟然出现在了自家门前。
扫了眼手里包裹,张不问将黑剑放置其上才匆匆出门。
挡灾的效果可以避免这种机缘泄露,不被人察觉。
“婶婶好,我们是过路的外乡人。您家小兄弟给我们带过路,咱对江南村还有些不了解,想让他给我们带下路,有报酬的。”
“不用了谢谢!”
张不问不等母亲开口,立即将她拉到身后,礼貌回绝:
“明日我会去城里务工,今天得在家陪母亲用饭,暂时也不差钱。”
张不问心里盘算,等有了足够的钱定要让母亲搬离此处,再在新房贴上规避卜算的黄符,这种外乡人算出住址,监视一个人太容易了。
“小兄弟要去务工呀,路途遥远,要不让我家车夫送送?就当是答谢。”
“好意我心领了,暂时真不用。”
院坝旁传来咿咿呀呀哭声,众人回神看去,发现棠儿鼻涕一大把站在门口。
父母不断用衣架抽打她的手掌教训其到处老跑的过失,看到张不问娘俩后眼里瞬间涌起杀意,仿佛认为是自己他们把自己孩子丢在了村里树林。
“是早上的姑娘,那就不叨扰了小兄弟,我们换个人带路。”
白面男人俯首作揖,随后带着车夫离去,但步子迈出去几步后,他回头微笑看向张不问:
“朋友,今早给你的碎银,不会一点都没分给这女娃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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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总算攒下存搞了,为后面爆更,铺垫和大剧情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