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甚至你知道蜘蛛代表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它盯上了。”康斯坦丁摇了摇头。
“所以……你不能出手是因为你会引来蜘蛛?”叶榕又挑了挑眉毛:“那你之前在酒吧里诱惑我,也是为了让我主动问出来?”
虽然这两个问题有点跳跃,但康斯坦丁还是听懂了叶榕的意思,以及话语中的指责。
脸上不见任何愧疚模样,话语未出又是一阵桀桀怪笑,康斯坦丁停下洗牌动作看向叶榕:“小子,有些规矩是在保护你这样的‘普通人’。”
其实康斯坦丁所说的这些,虽然遮遮掩掩,但5000年的文明什么经验都会多多少少积攒了一些,化用在此刻便是:不可人前显圣。
而且这条规则也是叶榕在一直遵守的,或者该说是情报人员以及进行隐秘活动的人都要遵守的:不可随意暴露自己身份。
这规则虽然与康斯坦丁所说的有表里和杀伤范围之分,但根子却是差不多的,都会造成危险,不过前者是像之前钢铁厂那样在人群里引爆了脏弹,后者则是自己首先要倒霉,连带着与自己有关系的人也要跟着倒霉。
待到叶榕脸上露出了然神情,康斯坦丁在伸手在头顶画了个圈:“所以我不能对普通人出手。”
察觉到叶榕视线盯着面前三排同花顺,他桀桀笑道:“这不算。”
“辛苦您了,康斯坦丁先生。”卢卡斯适时捧了个哏。
没搭理这俩人,叶榕干脆靠在长椅靠背上,双手环抱胸前,想看看康斯坦丁怎么能把话题再扯回来。
其实到了此刻,叶榕差不离也明白为何明明之前卢卡斯说过,酒店会首先考虑在清洁工中把任务发给他,而吉萨在刚才又特意提过一遍,并且扩大了报偿范围。
无它,市恩而已。
而那恩不就是为了此刻的回报吗?
鲍曼钢铁厂,那个收藏了超凡物品的站点。
两次出手,无论是有意无意,叶榕的能力都已落入了对方眼中,而此刻即将要去的那河边建筑和箱子里的爱丽丝小姐,也恰恰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行动。
那就如同是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得套在了身上,它对还在了解这个世界的全新规则,如同点着支蜡烛在漆黑仓库中搜索的叶榕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无解。
就如康斯坦丁所说的一样,叶榕需要的是一个答案——这世界的水面下到底藏着什么。
他开始以为自己已经从鲍曼钢铁厂中得到了拼图一角,可此刻康斯坦丁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都不是管中窥豹了,而是通过根吸管在看蒙娜丽莎。
这对叶榕本身来说其实就是一个悖论:既要依照职业习惯克制自己不该出现的好奇心,却又会像进入某个陌生地点似的,习惯性的一眼扫过便能辨别出潜在的敌人、撤退路线、备用撤退路线、去何处寻找武器。
就是这么奇怪的,像是在玩天平一样的拧巴,成就了今天的他。
坐在叶榕对面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的康斯坦丁,怎么会察觉不出他的表情变化,见他已经把自己说服了,才怪笑着开口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这箱子里的玩意,其实只是个复制品。”
抬脚踢了下那箱子,康斯坦丁抽出五张牌放在上面:“但它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康斯坦丁先生,我们到了。”
叶榕低头看了眼那五张牌:
9,10,J,Q,K,红桃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