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灵冷声说着,话语之间还不屑的对台上的澹台无竹嗤之以鼻,却在瞧见澹台无竹的黑衣剑侍跟班的时候,眸子一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肉嘟嘟的脸上满是嫌弃,“那个家伙一直跟着澹台无竹,我真是怕了他了。”
“怕他?有什么好怕的,从今以后你谁也不用怕,今日我来就是要跟澹台无竹谈一件事情的。”天玄净面目沉静,话语之中与不带一丝的情感,很显然,经历过人世间的生生死死之后,她整个现在处于大彻大悟的状态。
“大姐,你能不能拿出一点你以前的火爆脾气?他敢这样对你,难道你就一点火气都没有吗?”天玄灵眸子一暗,婴儿肥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可奈何,毕竟这些事情都应该是自己的姐姐来着急的。
此刻的情况反而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真叫人难受。
天玄净清透的眸子瞧着台上的与梁池战成一团的澹台无竹,声音压低极低,似乎是不想要打扰到旁人,“我以为,顺从爹的意愿喜欢上澹台无竹就行了。我以为澹台无竹只要接受我的喜欢就行了。我以为我们都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其实不然我羡慕他,我嫉妒他,却独独不恨他,因为他比我更加的自由,比我更加的遵从自己的心。”
她又苦笑一声,道:“他也的确足够优秀,让我喜欢上了他,但是他却从未喜欢过我,我又何必作践自己,去苦求一个求不到的人呢?他把血珠给别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不可能那般喜欢他。”
“大姐,他是故意这般的,若是以往他拂了你的面子,你定要上去争个高下的。”天玄灵未曾经历过天玄净所经历的事情,自然不能切身感受,也不能理解。
天玄净轻笑一声,侧过头瞧着边上的天玄灵,他满脸嫌弃的看着前方,是在嫌弃澹台无竹,更是在为天玄净鸣不平,“哪里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所以不必给我什么好脸色,难道我们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不是这样的吗?一开始还能虚伪的笑,若是那人还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说话,难道你的心里面觉得不厌烦吗?”
天玄灵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犹豫,天玄净又笑,说道:“便是这个到底,连我们都会觉得烦,更何况是他呢?我当初在他的眼中也莫过于如此了吧。”
此刻傅当归才察觉那个明快爽朗的红衣少女早已经不见了,她今日穿了一身橘黄色的襦裙,在淡淡的金色阳光之下,更显别致。
天玄净从边上的小包之中取出一个锦缎盒子,抬手拿到了天玄灵的面前,开口道:“弟弟,你虽然已经懂得部分人情世故了,但你到底还小,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又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思呢?”
天玄灵将天玄净递过来的锦缎盒子打开,罢了天玄净将那柄红色暗纹短剑小心翼翼的扣在腰间。
此刻天玄灵认认真真的看着那锦缎盒子里面的血红珍珠,低声道:“这东西怎么说也是珍品吧,他这般轻易的就给你了,难道真的对你没有任何的情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