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有变?”,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刚猜测,却突然又推断了自己的判断,“不对,应该是闾山有变。”
“那么其他护法的意思是?”,灰衣白发的老者互相看了看两侧,淡淡地问道。
“沈逸那个小子,不是叫嚣着要在闾山重开浩气吗?不知天高地厚,何必管他?”
“我岭南浩气阁,只管岭南之事,闾山远在边陲之外,便是有事发生,又与我等何干?”
就在几个老者相继反对去闾山查探时,那日与沈逸交谈便在思索何为浩然正气的宋清风不知为何竟感觉到有几分讽刺。
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继续聆听着这帮老者对沈逸、闾山地界的议论,足足听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宋清风渐渐感觉到胸中有一股气,让他不得不打断众人的议论。
他历来对这些大儒甚是恭敬,此刻却罕见地大着胆子回应这些名垂岭南乃至中原的大儒:
“夫子曾曰‘有教无类’,闾山不过是在化外之地,但闾山之民何错之有,竟然无缘得授我浩气至学?”
“宋清风,你竟和那沈逸一般,觉得是我等错了不成?”
“清风不敢,只是今日值守完后,清风也要为了自己内心去做点该做的事情。”
“你……”,一个老者指着秦风,似乎顷刻便要喝骂道,却戛然而止。
原是宋清风说完,便朝着四位大儒躬身一拜,而后转身退回了阁楼深处。
……
且说秦月赶回铁尖山之际,村民李明泽将秦风的传话相继带到秦守时和王丰跟前。
王丰的神色满是凝重,对着秦守时和沈宛说道:
“爹,我也感觉到灵尊的示警了,怕是那个所谓的‘仙物’不一般,依照明泽的意思,大哥应该已经去了一天时间了。”
“我甚至担心,铁尖山这番震动,当真瞒得过鼓浪门、御剑宗那些仙门吗?倘若这些修士皆至,我们秦家总该想个自处的法子。”
依照过去,遇到这样祸福难料之事,那自然是往闾山山脉一躲。
虽然里面有零星巫人,但秦守时仗着先祖传下来驱巫之法,倒也有把握能带着族人躲过巫人袭扰。
可是如今,秦家刚立家业,便要抛荒了不成?秦守时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如今进退维谷,就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秦守时走到门外,看着此前开挖的池塘,愁容更甚。
活人遁逃容易,如今秦云半死不活地冻在池底,若是自己将青铜钟带走一起遁逃,怕是秦云的命数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