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骂,可能是真情流露。”好不容易有了个告状的机会,苏子钰怎么可能放过。
会不会被报复另说,当下爽了才是正事。
“王小姐其实也没说什么。”这句话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苏子钰这种遮遮掩掩就是不说出口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
“好了好了,不想说咱就不说了。”何贵妃也不想逼着人再回忆一遍,连忙打断人。
“王小姐还有什么话想说?”
王欣嘉脸色一白连忙跪了下去,“臣女确实是对落烟小姐恶言相向,但是臣女绝对没有推人。”
“而且臣女确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白家二小姐可以作证的。”王欣嘉才想起白禾婕一样,忙抬头看向她,“她是落烟姑娘的姐姐,禾婕可以为我作证的。”
“行了,你们在场的都是嫡女,看不惯我们落烟一个庶女也正常。”何贵妃看都没看白禾婕,“但你出言不逊在先,实在有失风范。镇国公毕竟是受了爵的,王小姐在外也该时时警醒着。回府后把礼仪规教好好抄几遍。”
“是。”王欣嘉忙应着,“谨遵娘娘教诲。”
“至于推人这件事,受苦的是我们落烟。”何贵妃轻叹了口气,心疼的摸了摸苏子钰披在身后的头发,“不管你们俩如何,都该向我们落烟道个歉。回到家再好好禁闭思过,都是名门望族,怎么就学了这些尖酸刻薄的算计。”
“这好歹是没出事,若是出了事你们就是杀人犯!不管你家里有多大的权势,一律都得送上断头台!”
何贵妃声音发了狠,自己撕也就罢了,还牵扯上了无辜的人,简直是罪该万死!
“回去多抄抄佛经静静心,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重。”
“是。”王欣嘉和祁柒齐齐应下,两人都被‘杀人犯’、‘断头台’吓得不轻。
“至于你们俩、”何贵妃顿了会才接着说,“都长了嘴,还都拿不出证据,你们要本宫如何评判?”
“先不说你们俩谁招惹的谁,祁小姐为何要污蔑你?”何贵妃视线转向王欣嘉,“你们可有恩怨?”
“没有。”王欣嘉下意识躲避着目光。
“你们可常往来?”
“不常。”何贵妃的眼神好似能看穿一切,王欣嘉额头渐渐冒出了细汗。
“既无恩怨又不常往来,王小姐主动找上祁小姐是为了什么?”
“我……”王欣嘉张了张嘴,何贵妃却不等她开口,“祁小姐自己也落了水,难不成她早知道你会去找她,然后把你往湖边引?”
“不是!”王欣嘉才反应过来似的,“祁小姐、祁小姐如此陷害我只是顺带的罢了,她的主要目标是落烟妹妹!”
“大家刚刚都听见禾婕说的了,落烟小姐性格率真、和几位王爷是知己好友,祁小姐就是嫉妒落烟小姐,才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推烟儿妹妹下水。臣女、臣女也是无辜的啊——”王欣嘉看了白禾婕一眼,“望娘娘明察。”
何贵妃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向白禾婕,“白二小姐是吧?这是你自己认为的,还是能拿出证据的?”
白禾婕咽了咽口水,往前迈了一步,“回娘娘,这些……不过是臣女的推测罢了、当不得真的。”
“你刚刚不是还说的很笃定吗?!”祁瑶没忍住,冲出来质问。
“禾婕你、”王欣嘉显然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坚定。
“照王小姐这么说的话,那祁小姐也是神了,居然算的这么准。”何贵妃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连我们落烟的行动轨迹都能算出来,干脆让国师收她为徒吧。”
众人只当听不见话里的讽刺。
“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对付我们落烟,那得是多恨啊。”何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可是她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这证人的说辞都语焉不详的,连证据都是胡诌的,你要本宫如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