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少爷亲自走过来了真是不容易啊!”
刘夏环着胸一脸讽刺,就差抖腿了。
我捂着脸不敢看,她一开口我就知道请这未亡人来“调剂”简直只会让事情更糟。
果然,伯母简直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我说你这个女娃儿怎么这么说话的,你长辈是不是都没有教过你尊重死者啊?”
“你们在乎过死者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漂亮有才,能给你们创造一个好基因?”
“你!”
听见争端,这个男人倒是没有加快步伐,还是按照他自己的节奏走上前来,仿佛几人只是在寒暄日常。
我读秒如年,总算等来他。
他扶住有些激动的伯母:“妈,您先去把刘伯送走吧,他下午飞市。”
伯母一听说有人在等着,情绪就强行安定了不好啊,她深呼了一口气,最后瞪了刘夏一眼。
我敏感地一哆嗦,真是到哪里都能听见s市的名字,也是,s市是现在中国经济的前三,能不频繁出现吗?
可以看出伯母虽然不甘但也不想太过惹眼,她重新把放在手里的墨镜戴起来,朝那个背着手等待的“刘伯”走去。
伯母走了,他的表情似乎瞬间带上了一些玩世不恭。
“刘夏,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哼说一声?如果不是我去医院问,你根本都不打算把阿琳娜的死讯告诉我。”
她就差指着他的鼻子,对方却忽然失笑:“哦,我以为你们关系好到她会自己告诉你。”
这男人讽刺的正是,人死了还怎么说,不明着是揶揄刘夏,这不是故意点炮仗吗?
果然刘夏中招,她狠狠攥着拳头,眉头狠狠皱起来:“你配不上阿琳娜。”
周围已经有人在听见了争端看过来了,可这两人倒是浑然不觉一般。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阿琳娜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我相信你不是瞎子,探病的时候肯定已经确认过了。”
他自豪。
刘夏更痛心了:“那是阿琳娜傻!”
“如果我是一个能让她傻得心甘情愿的人,你作为他的好朋友就不应该在她死前对她说这么难听的话。我是脑子里只有钱和地位的种马,他不就是母马?”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如果我被人偷停估计会脸红,不过刘夏不是,她是绝对会骂回来的!
只是对方也不会松口:“刘夏,不做亏心事,就别怕别人听。”
“你配不上亏心事三个字,脏了这字儿!”
“我卑鄙?你让你的朋友评评理,你说,我们谁卑鄙?
”
他略带着一些自信的笑忽然问我,我猝不及防只有卡壳,本来我就是很怕忽然的压力,但他根本不用任何施压,他本身就会给人很大的压力。
“我”
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一个外人本来就是拿来挡枪的,说什么都不合适,只有尴尬地苦笑起来最合适。
其实我一开始都没有想到刘夏在毕业之后还联系了阿琳娜,并且和他的老公都认识。
“您好,我是阿琳娜生前的丈夫,葛言。”